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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孪生为替》22-30(第10/15页)
就这么问一问也是合情合理的,仇仕杰预备等过了年就再顺理成章登门一次,否则就这么等下去他心也悬着。
说着已然整理起身上衣物,谨慎地结束这场不到半个时辰的鹊桥相会。
忽听门外一声微弱的响动,二人均是一愣,霎时坐得比树干还直。
李红香心都要跳停了,“你听见了?”
仇仕杰比个噤声的动作,系上衣带小心谨慎地从坐榻上下来,将门推开一点,“谁在外头?”
外头却是个生面孔,小丫头也是吓坏了,胆子小又忍不住探听门里的动静,这下被抓了包,鞋底子就跟和石砖长上了似的,压根挪不开一步。
“你是谁院里的?”仇仕杰这种人,只要不是死到临头,都有故作镇定的本事,“你都听到什么了?”
那小丫头显见是什么都听清楚了,即便李红香不从门里出来她也听得出门里私相授受的两人,就是她和仇仕杰。
“三老爷…三老爷我什么都没听到……”
“别怕。”仇仕杰朝她招招手,目光却朝院里仅有的一口水井望过去,“你来,眼下是我有求于你,你不必害怕,我拿些钱财给你,你应当晓得该怎么做。”
小丫头愣在原地,也不跑也不上前,就是一个劲求饶。仇仕杰见她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眼中虚伪的善意霎时一扫而空,恶狠狠朝她走过去,捂住她的嘴作势要将她往水井边拖。
可怜那小丫头一声也发不出来,眼看半个身子已经挂在了水井边沿,就听远处响起一声爆喝,“大胆贼人!你做什么!”
东霖这一嗓子喊完便朝着水井跑过去,一把揪住仇仕杰的后脖颈,将人向后掀了过来。这一掀也救下了那命悬一线的丫头,三人一齐摔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
东霖拽着他后脖领不撒手,将人一拽过来才看清仇仕杰的脸,“三老爷?”
这下谁都跑不了,仇仕杰丧气地一甩手,将牙咬得“咯吱”作响。
陆夫人得知此事时正在屋内修剪花枝,一剪子下去,枝条顿成两截,她面上平静,忽而一笑,倒半点瞧不出愤怒。
梁韫就坐在陆夫人正对面整理花枝,被她那一笑笑得冷汗涔涔。一来是梁韫对这二人的事一早知情,二来是适才进来报信的丫鬟,说了一段她根本听不懂的前因后果。
那丫鬟说,之所以能抓到三老爷和李红香行苟且之事,是因为述香居的东霖奉命到春棠院去找大少奶奶落下的手帕。
奉谁的命?梁韫没事又到春棠院去做什么?是一个人去的?还是…与人同行?
可这些事梁韫根本没有干过,她今日没有去过春棠院,更没有叫东霖去替自己找什么手帕!
是谁编的这些瞎话?又有何目的?东霖是仇彦青身边的小厮,说她使唤东霖去找手帕,无非是想叫陆夫人怀疑她和仇彦青的关系,叫人怀疑她是与仇彦青一同去的春棠院,一起丢了手帕。
梁韫脑袋里空白一片,但又不敢迟疑太久引陆夫人怀疑,“太太…三叔和李红香他们……”
也不知陆夫人转过弯来没有,只淡然将话接过去,“他们两个办出这等男盗女娼的丑事,我竟一点不觉得奇怪。”
梁韫被那“男盗女娼”四字刺中心坎,垂下眼,“太太预备怎么办?”
陆夫人又是一声轻笑,“老爷走后我一直找不到理由处置这个李红香,这就是瞌睡来了递枕头,临过年不好见血,既然打不得那就脱光了关柴房去,明天找人牙子来,直接发卖了干净。”
有什么东西忽然堵在梁韫嗓子眼,叫她说不出话也喘不上气,想来是胆怯吧,得知李红香下场后的胆怯,这种恐慌足以令她惊慌失措,她递错了花枝,陆夫人一愣,没有接,朝她笑一笑。
“别怕,也只有对李红香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才动用如此手段。”
梁韫扯动嘴角,强作镇定,“…那三叔呢?”
陆夫人目不斜视,整理花枝,“仇仕杰早就不是望园的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他,有这次的事他也得消沉一阵子,且等过完年再说吧。”
说罢摇摇头,“他下手也狠,要不是东霖到春棠院去寻你遗落的手帕,那小丫头就被推到井里去了。对了韫儿,你的帕子落了,怎么叫东霖去找?嗳,你到春棠院去做什么?”
话头总归还是绕到这里,梁韫就知道以陆夫人的敏锐,不会遗漏一丝蛛丝马迹。
她只得先认下这张子虚乌有的手帕,“随处走走罢了,不成想将帕子落了。那会儿见东霖刚好没事,就叫他去找了,他办事比我身边的荷珠还细心些。”
那双耳汝窑瓶插了零星几枝白梅,修剪得当,别有意趣,陆夫人笑梁韫:“韫儿你瞧,好看吗?”
“好看。”
“带回去,放在你屋里。”
梅花风华绝代傲雪欺霜,素有坚贞高洁之美誉,梁韫是聪明人,却也要装傻,连声称谢地接过。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述香居的了,只抱着那瓷瓶,也不叫柏姑姑代劳,回去得知仇彦青此刻人在书房,便过去敲响了房门。
不等门里做声,她就将门推开,一声不吭走到了他桌前。
仇彦青正翻看案上书册,举目见是她来,随即笑盈盈唤了声韫儿,“你怎么抱了瓶花?”
梁韫将花放下,浅浅呼出一口气,稳住声调问:“是你叫东霖去春棠院捉。奸?”
他笑意更深,赞她聪慧,“你已经知道了?难怪气冲冲地进来,可是怪我没有提前和你商议?三叔近来叫我有些烦忧,他太想插手造船厂了,我得想个办法治治他。”
“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要整治你三叔。”
“这点小事,几句话的功夫就办好了,你总是操劳,只有厂子里的大事我才会去打扰你。”
“仇彦青。”
他那惯常无辜的眼睛望向自己,梁韫冷笑一声,“你做什么打着捡我手帕的幌子去春棠院抓人?”
仇彦青自有他的道理,起身来在她身侧,张开臂膀将她环起来,想要将她安慰,“怎么了?三叔和李红香总是在春棠院约见,可我没有理由过去,心想春棠院这阵子花开得好看,就找了个叫东霖替你找东西的由头,假装你去赏过花了。”
好周全,好寻常的说辞,但她不会信了。
梁韫没有挣脱,她此刻目光冰冷,身体也不想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看向他,“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那就是你蠢,才会想出这种落人话柄的理由。”
他眉梢微扬,笑起来,还在与她装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很平静,根本是气疯了,甚至跟着笑了笑,“太太对你我关系疑心了。东霖是你的小厮,却替我找随身物品,你真当自己是述香居的大少爷了?你真以为你大哥在望园和造船厂留下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你仇彦青的了?”
梁韫紧盯着他,果真见他那双看似纯良无害的眼睛目露疑虑,“怎会如此?我没有——”
她打断他,“你要说你没有想到?是你没有考虑周到?我看不是,相反是你想得太多、太周到了才对。前一阵你要撮合姝姐儿和匡晟,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吧?说什么叫姝姐儿自己选,你但凡有那份推己及人的好心,就不会步步为营,诱哄我和你苟且!”
她越说越咬牙切齿,也越说越轻,最后高高
扬手作势要打,却被他唇角含笑眸光清冷地抓住了手腕。
屋里一时静得针落可闻,门口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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