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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孪生为替》22-30(第12/15页)
“不光是她,还有你。”
“我做错了什么?”
“你错在不该嫁给他,瞧,你即便嫁给了他,还不是与我做夫妻。”
梁韫闭了闭眼,按捺胸中的屈辱,“你不必总是提醒我,我知道这是我自作自受。但你做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大哥已经死了,你折磨我,折磨仇家人,不过是因为你无能为力,你改变不了自己比不过你大哥的事实——”
他猛然道:“谁说我比不过他!”
梁韫却笑了,“你怎么比?你跟个死人怎么比?”
“怎们比。”仇彦青倾身而下,“别人不知道,嫂嫂总该知道,我和大哥谁更叫你如意。”
他动作急骤 ,梁韫忍了半程,总算扬手给了他一耳光,他依稀听见啜泣,愣了愣,俯身啄吻在她面颊尝到淡淡的泪痕,抓过她的手在放在唇畔轻柔地亲吻,梁韫又是一记耳光,就看那高大的人影顿住好一会儿,方才温柔地动作起来。
身体的感受和心里的感受背道而驰,梁韫想骂他,出口却化作喃喃,他视为鼓舞,比起“两相有意”,还是更爱她的“冷眼相待”。
事毕梁韫问他怎么进来的,他掣掣衣带,倒也不隐瞒,“你那小丫头荷珠放我进来的。”
梁韫躺着没吱声,想来也是,窗子她栓得紧紧的,要想进来只有走门,这时候时辰太晚柏姑姑早就回屋歇下,只有荷珠领着几个丫头在偏屋外间守夜。
荷珠满心以为此大少爷便是彼大少爷,见他趁夜而来,心中大抵还为少奶奶高兴。
“滚。”她无甚气力地骂了一句,见天色微亮,闭上了眼睛。
已睡不了几个时辰就该起来,今日除夕,府里许多事务等着她操持,里里外外都要清扫熏艾不说,晚上一家人还要坐到一起吃饭守岁,思及此她简直有了将仇彦青千刀万剐的决心,那两个耳光还是不够解气。
不过发卖李红香倒给了她一些启发,自己在这个节骨眼要是提出为仇彦青纳妾,想来也能打消陆夫人对自己的怀疑,还能往述香居再插个人,限制仇彦青胆大妄为的举止。
他太能藏,若不是主动炫耀似的与她坦白,她还不知道他不声不响就差将仇家造船厂给卖了,仇家的死活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她眼下只想囫囵个的全身而退。
第29章 第29章请太太为大少爷纳妾
“大少奶奶,西厢房的杂物都腾干净了,您看是扔出去还是怎么着?”
“大少奶奶,院里的墙洞补上了,就是那几个小子干活不利索,打碎了两片瓦。”
“大少奶奶,门厅那扇门风吹日晒的也该修了,最好卸下来送到船厂,找个木匠师傅再上一层油。”
梁韫睡得不好,一脑袋浆糊,挨个吩咐好了,托着脑袋在堂屋里打盹。
短短一个瞌睡,叫她做了三四个噩梦,头两个都是梦见仇家被仇彦青搅得天翻地覆,不是家破人亡就是被衙门抄了府宅,将仇彦青就地正法,其余人也落个连坐的下场。
虽说梦里的景象多半比现实残忍,可细想来也未必不会成真,他亲口告诉她眼下正用仇家的船做旁门左道的生意,那一旦被查出来,拿钱疏通事小,落人把柄事大。
短期内未必撼动得了仇家这棵大树,可再大的大树也有被蛀空的一天,到了那一天,仇彦青大抵会为自己找好退路,但仇家其他人可就未必有如此好运了。
一想到那几个漂亮活泼的哥儿姐儿或许会卷入其中,梁韫心上便针扎似的锐痛,他们都是怀溪的弟弟妹妹,这家业也是怀溪守了一辈子的执念,梁韫再怨,也没法一下和仇家划清界限。
这叫她想到了许长安,他也一定和她有相同感受,求助于他,不失为一种办法。
才想到这儿,柏姑姑就从外间急匆匆得走进来,附耳对梁韫说了,梁韫大惊,连忙起身跟着往外赶。
说曹操曹操到,竟真是许长安神兵天降,可今日是除夕,他为何会来?
此时人已经被迎进前堂,梁韫惊喜万状,与之见礼,“许大哥,你怎么会来?”
一阵子没见,许长安只觉梁韫消瘦了些,“弟妹不必多礼,我也是顺路过来,前几日人在外地,按计划今天就该到家的,但是路上出了点事,就耽搁了,今天才走到苏州,心想来都来了,就来看看你。”
“原来如此。”梁韫在这特别的日子见到他,当真有种见到亲人的喜悦,“许大哥,我看你今晚就在望园住下吧,否则这日子也难找客栈投宿,大过年的,总不能在外头过。”
“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这才厚着脸皮登门叨扰。”许长安顿了顿,又问:“难道弟妹就不好奇,我去了哪里?”
梁韫心上咯噔一下,看向了许长安,随后心照不宣沉默片刻,梁韫环视屋内,对他道:“许大哥,大少爷快回来了,我领你到述香居他的书房去等吧。”
二人顺理成章去往述香居,到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再详谈,不过述香居还有个苏嬷嬷,她一看到许长安走进来,当真吓了一跳。
是出了什么大事?年节上也要跑到望园来?总不是觉察了大少爷的身份……
苏嬷嬷心下大惊,连忙揣着这个消息赶往清馨馆。陆夫人那厢正在屋里小憩,突然看到苏嬷嬷急匆匆地赶过来,心知不妙,坐起身叫她慢点说话。
“太太,许家公子忽然来了,正在述香居等大少爷呢。”
有时同一件事用不同的角度说出来,就会带出截然不同的意味,苏嬷嬷这句话里对梁韫只字不提,因为她断定了许长安此次登门是为了大少爷,所以矛头直指仇彦青,根本没往别处想。
陆夫人果真被带偏了去,“他这时候来找彦青做什么?”
“可说呢,太太,我担心的就是他在这日子都要赶过来,是因为在外头听说了什么。”
“能听说什么?他没处知道咱们仇家的秘密。”
“是不是三老爷怀恨在心,又鼓动他什么了?”
“那日子也对不上。”
一番猜测,苏嬷嬷问要不要随陆夫人前往述香居一探究竟,陆夫人却是不愿打草惊蛇的,只说再等上一等,起码也要等仇彦青回来,看看他究竟是为着何事过来。
“那我这就回去盯着,要是大少爷回来了,我再过来和您通禀。”
陆夫人摆摆手,复又心事重重地躺下去,她眼皮跳得厉害,总感觉背地里有些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前头出了李红香和仇仕杰的丑事,紧接着许长安又突然上门,即便眼下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也足够搅得陆蓝茵心神不宁。
她的猜想没有错,眼下许长安正在书房与梁韫细说自己去往清河扫墓的见闻,他说故友的坟很新,时常有人上山打理,就是坟包上没有立碑,不过这也没办法。
“你走不脱,我便想着替你带回点什么。”许长安说着,从侍从手中接过一只拳头大的瓷瓶,放在了梁韫眼前,“这是一捧他身边的土,也算个念想。”
梁韫瞧见那陌生突兀的瓷瓶,不由皱眉,谢过了他的好意,“许大哥请带回去吧,我不用更多的念想了。这府宅里最多的就是他留给我的‘念想’。”
许长安微微一愣,忙道:“是我唐突,这说到底不过一捧黄土,述香居何处没有他的痕迹……”
他越说越语无伦次,倒叫梁韫笑起来,“不妨事,许大哥也是好意,是我不愿再沉湎过去,他走了就是走了,我留在这儿,渐渐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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