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孪生为替》50-60(第10/14页)
米粥喝下,这才好些。
仇彦青老远看到,管东霖拿来钱袋,兀自外出了一趟。
梁韫留意到他外出,视线跟他一道从正门出去,拐向右,之后不知所踪。梁韫头昏得厉害,靠在软塌上不言,过了约莫半个钟,忽听有人从后门口进来,之后绕屋来到她后窗,叩叩敲了敲。
荷珠不知道该不该去应,看向梁韫,梁韫猜到是谁,摇了下头。
叩叩,又敲了敲。仍是不应。
如此循环四五次,敲得梁韫本就昏胀的脑袋越发难受,摆手叫荷珠去应,自己躺着并不动身。很快荷珠便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纸包。
“…少。”不对,已经不是少奶奶了,“娘子,是大少…”不对,那也不是大少爷。
一句话险些给荷珠难死,她一鼓作气道:“娘子,仇家那位给您买了块熏肉回来,说给您下粥吃。”
梁韫为仇家常年操劳,体质不算太好,以往在家都吃着炖品滋补,这阵到处奔波本就俭省了许多,突遇变故,情绪动荡,一天下来又只是吃得豆腐饭 ,更是难以承受。
仇彦青看出了她的“病根”,这才出去抓了这味“药”回来。
无非是在讨好。
以往她在述香居便时常馋一口荤腥,有时夜半还想吃点东西,因此小厨房总是为她备着一盅炖汤。仇彦青也打趣过她,夜里还要吃油腻的,别人家小姐夫人夜里至多吃一盅燕窝,她倒好,喝汤吃肉。
熏肉吃着干香,一条肉干下肚,昏昏沉沉的劲儿也就过去了。
柏姑姑在旁瞧着,忍不住上前来,问梁韫:“娘子,今后您有什么打算?要回梁家吗?”
“梁家…”梁韫轻叹,“我脱离苦海,为何还要去到一个处处限制自己的地方?虽是娘家,却也让我不得施展。”
“那?”
“我管了造船厂这么些年,也是熟练工了,去哪谋生不行?怎么也是个香饽饽吧。”
听她玩笑,柏姑姑却是担忧,一个女子,如何在都是糙老爷们的造船厂里讨生活?以往在自家的船厂都处处受制,这要是去到一个新地方,哪个肯服气?定然更为艰难。
“其实…娘子,许家公子人品不差,待您也好……”
“许大哥啊。”梁韫笑了笑,“他鳏我寡,的确可以凑在一起过日子,只是仇家人认得他,我不大想再和仇家人有任何交集。”
“到底隔着县,未必再有交集。”
“许家和仇家有生意往来,姑姑别说了,我不排斥再嫁,但也要嫁得合适。”
“我是叫您为婚姻和今后幸福考虑,许家那位当真待您上心,您要只是为了躲仇家人放弃一段好姻缘,实在不值当。”
“好姻缘…”梁韫看向窗外,什么叫好姻缘?对方合适便是好姻缘?她心里并没有许长安,又怎能叫好姻缘呢。
桌上还摆着剩下的熏肉,够她偷摸再吃上两天的,梁韫叫柏姑姑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消息是请驿馆的人快马传讯,望园门房隔日便收到了信笺,见是杭州给清馨馆的,忙去请苏嬷嬷,苏嬷嬷见那封信,心知大事不妙,不敢拆开。
“太太…”她将信件呈给陆蓝茵,后者自从造船厂被瓜分,便郁郁不振,半躺在罗汉床上,发间带着防风抹额,眼瞧着状态大不如前。
“又怎么了?”陆蓝茵慢悠悠转向苏嬷嬷,余光瞧见那封信,“谁写来的?”
“是…是杭州那边。”
陆蓝茵蓦地出神,瞧着那信笺久久没做声,这迟来了两年的消息,如同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迟缓地分割一条麻绳,明知这条绳会断,可它却还牵连着,到它真的断开这天,又叫人始料未及。
怀溪真的没了。
从此仇家长房,真的只剩一个嫡长子。
许久许久,陆蓝茵布上细纹的双眼缓缓阖上,轻声道:“去准备准备,帮我拿几件轻便的衣裳,这就去接大少爷回家。”
第58章 第58章棺材里的是我从未露面的……
仇家下人一头雾水地在前厅搭起灵堂,几个兄弟姊妹靠在一起揣着手狐疑。
仇放问:“这是…这是谁走了?”
下人也不知道,只说这是太太昨日临出门前的吩咐。昨日陆蓝茵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也没说去哪,就是默不作声地走了,留下个叫人胆战心惊的吩咐,布置灵堂。
眼下家里出门多日未归的只有大哥哥,那就是大哥哥走了?
虽然他们猜想的大哥哥非真正离世的大哥哥,但结果总是正确的,一行人不知道谁先哭出来的,紧跟着全都嚎啕起来,仇放想起外嫁的姐姐,忙抹一把泪,扭头朝匡家赶去。
仇姝在家正闲来无事和匡晟说小话,忽听外头有人传话,说她弟弟哭嚎着来了。小夫妻俩相视一瞬,忙将人迎进屋内。
仇放大哭着,倒还有能力思考,没有传谣,“不好了,家里摆起灵堂了,都猜是大哥哥在外头出事了,太太昨日已经出去接人了。怎么办?真是大哥哥出事了吗?”
什么?仇姝一下子也懵,可随之而来一个念头到她脑海,哪个大哥哥?她可是有一对孪生大哥的。
可是这个消息仇家大部分人俨然还不知情,可见这是个该保守的秘密。而且真正的大哥哥应当早就过世了……
一时间仇姝也心乱如麻,手忽地被匡晟牢牢握住,他看向仇放道:“别瞎猜,要真是大少爷出事,太太不会就这样单枪匹马地出门,怎么着也会将你们挨个嘱咐,然后带上家里老人去帮手。”
“也是…”当年老爷去世,阵仗比这大多了,大哥哥如今是家里的掌家人,他要是出了事,一定震动整个望园,又怎会只有太太一人带着几个家仆出行呢?
匡晟又道:“可见太太是想低调行事,你们就别想了,答案自会揭晓。”
低调行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难不成是哪个叔叔伯伯过世了,带回仇家祖宅来停灵?
这么想着,仇放感到踏实了些,见姐姐也不担心,眼泪一下就止住了,想着赶紧回去叫大家别哭了,别盼大哥哥不好。
这事就这么按住了,仇放回去后,仇姝霎时急了,着急忙慌问匡晟,是不是大哥哥真出了什么事。
匡晟想到那个狡黠又深沉的男人,便觉得他不会有什么事,他那样的人,就算遇到绝境,也能狡地活着。
猜测最没意义,灵堂都布置好了,逝者也就快到了。
“别慌,我觉得他不会有事。”搓搓妻子后背心,将她抱进怀里,“别自己吓自己。”
“坏了!”才说不能吓自己,仇姝就将自己吓了一大跳,“不会是韫嫂嫂吧!”
匡晟一愣,觉得有这个可能,随即仇姝就先拍拍嘴皮,“呸呸呸,我怎么能这样咒嫂嫂,嫂嫂一定没事!”
因此他也就不再说话了。
陆蓝茵出发第二日便到了杭州,她也是快马加鞭地赶,在轿厢里颠得七荤八素,全靠一口气吊着才没有病倒。
信上简单扼要只说了仇怀溪的死讯,没有提梁韫和仇彦青在这的消息,因此陆夫人见到他们时那口吊着的气险些没顶上来,只觉得是他们的出现气死了仇怀溪。
劈手对着仇彦青便是一记耳光,随即懊悔,崩溃哭泣着向他道歉。
连日来的悲伤彻底压垮了这个强干的女人,“彦青…彦青我不是故意的……”
梁韫被镇住,没想到陆蓝茵对亲生儿子下手这样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稻米文学首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