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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水浒]掀翻大宋》290-300(第6/14页)
“可还说别的了?”
屋里吵嚷之间,刘仁庚已熟门熟路进了院子,远远说了句:“贤弟,你看谁来了?”
堂内众人也往出看,只见刘仁庚带着一身着暗色纹绣织锦,面容和贵的男子走来。
刘仁庚说道:“此人便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商贾,李应李大官人!”
众人连忙见礼,谢安斋迎上前去,“原来是李大官人,久仰久仰。”
李应笑着说道:“我也早闻谢鸠首大名,如雷贯耳,如今到了贵府,果然人才济济!”
他环视四周,将这和助团骨干一一看过,突然看向姜文尚,“你是姜家子,从前在江陵府府尹谢春宴上做过文,被当时大尹方大人赞‘文有吕公之风’的,是也不是?”
姜文尚没想到这李大人竟然知道他,也不由得以礼相待,做了个揖,“是我……”
李应又看向一人,“你是张文远,从前写过《怜民夏漱》的,可是你?”
张文远听到这人竟然也认得自己,又说到自己从前写的那篇文章,颇有些腼腆,“正是在下。”
李应扼腕叹息,“多少才子聚集于此,却不能为人所用!诸位难不成不知江宁府每年都有科考?主公求才若渴,正要诸位这样的青年才俊到江南去呀!”
第295章 李应劝学子
和助团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李应自来熟地进了屋,见了他屋内藏书众多,又有书画若干,又是一番感叹,“我早闻江陵府是钟灵敏秀之地,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直听得谢安斋都觉得自己面皮薄了起来,连忙上前说道:“李大官人谬赞了,我团中读书人皆是未考取功名之人,实在当不得李大官人如此夸赞……”
李大官人却说道:“鸠首忒过于谦逊了,人都说英雄不论出处,这学子岂能以考不考得上功名为准绳?你光说着众位才子都没有功名,可现如今要考取功名有多难?莫说近几年朝堂混乱,已不开科考,便说从前太上皇在位,政和宣和之时天下太平,诸位可能考取功名乎?”
这话算是触到了众位学子心底最深的那根弦,李大官人自坐了个圈椅,众人围在他身边,那姜家子给来客倒了杯茶,李大官人啜饮一口,而后又说道:“……彼时高官把持朝政,皆从太学取士,官员都是那蔡家门生,贫家子上升无门,种种苦楚,别人不懂,我李应心里却懂!”
谢鸠首坐在李大官人身旁的圈椅上,二人中间隔了一个小几,李应靠在几上,和谢安斋说道:“……我往这铜门镇走来之时,刘大官人和我说了和助团事宜,当时便觉心中亲切,鸠首可知为何?”
谢安斋问道:“为何?”
李应缓缓说道:“只因我和诸位相同,也是这乡镇里稍有些名望的大家族。我李家在东平府李家庄起家,当年托诸位乡亲父老爱戴,拥护我做了庄主,虽称不上一方豪强,可家有田产几百亩,庄中护院几百人,生活富庶,自给自足。我家有三个孩儿,都是和这几位才俊一般年纪,谢鸠首懂得,像我们这般乡里乡绅,到这一步还求得什么?”
谢鸠首叹道:“只求家中能出个读书人,往这仕途上走一走!”
“这便是了。”李应感叹道:“我家二哥从小就读圣贤书,若是他书读得不好,学问不如人家,考不上便罢了,可从政和年间始,哪里有能考试的地方?朝廷一个旨意下来,多少年没科考过了,蹉跎了他们这整整一辈人!”
屋中人听了这话如何能不感同身受,蹉跎了的这一辈,不正是他们!都李大官人所说,何尝不是他们心中所想?
只听李大官人又说道:“因此我见诸位才子在此蹉跎,心中之急切犹如当年。”他话锋一转,“不过近几年却有新机遇,我主公自从封王,在江宁府设科场已有四年,诸位为何不去一试?”
这一问把众人都问住了,堂中人顿时支支吾吾起来,“这……江宁府在江东一地,我等皆是荆湖人……”
“这江陵府和江宁府之间太远了些……”
“对对对,太远了。”
李应一脸不赞成,“读书科考怎能怕远?江宁府自设科场始,天南地北都有去考试的,凡有取中,皆入仕为官,最早一任任了县令的,如今已换任别地了。”
又有人说道:“这……听说江宁府考题和别地不同我,我们也是……”
李应又说道:“诸位不必明言,我心中也知为何,无非是东南王并非正统,是也不是?”
众人听他把这话挑明了说,纷纷摆手,“并非并非……”
李应说道:“……只是诸位以前若有此顾虑尚可,时至今日,还如此想不成?如今皇帝驾崩,朝廷无主,只有粟太后把持朝政,其父粟太师欲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心路人皆知,国将不国,大宋一百七十一年,早有倾颓之势,如今世无天子,朝廷再苦苦支撑,也只能是强弩之末了。诸位皆是身在草野心系天下大势之人,为何却看不透此时局势?”
张定远却听不得这扎心的话,他从小学的便是忠于皇帝正统,因此说道:“你只说朝廷有倾覆之祸,可这天底下若是没有正统,社稷不在,万一天下大乱,百姓要依靠谁?”
李应也没反驳张定远,而是说道:“如今天下大势在此,赵家难敌北狄,又失人心,两代三帝皆不能复兴中原,大宋寿命将尽矣。此依我一介商贾之人浅见,乃是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而已,至此已回天乏术,又有谁能救得?张衙内身为读书人,你可知这天下该如何是好?百姓要依靠谁?”
这一番四两拨千斤的反问倒问住了张定远,将他问得半天没说话。他如何能知这天下如何是好?他但凡有定邦安国之策,也不至于夜夜为国为民,为自己的前途叹息。
李应说道:“此等天下大事,你不知,我不知,可我江东潘主公知,他之起事,其意便在终结此乱世,为盛世开太平。”
众人皆被震住,说不出话来。
张定远也不禁细想起来,难不成朝廷真如这人所说,回天乏术?此真是天下大势,不可转圜?
刘仁庚也叹道:“如今群雄并起,北有董平王襄势大,可一介武夫,终究难以安邦;西有彭元祥趁乱自立,挟太祖七世孙,其行悖逆,其心昭然若揭;东有粟贼欲挟天子以令诸侯,祸乱朝纲,人人得而诛之!”
他坐到谢贤弟和李大官人对面,也给自己斟了杯茶,啜饮一口而后说道:“……只江南一地潘公,论名正言顺,他乃是先帝在时亲封东南王,镇守江南一地多年,太上亲自表彰其安南抚民,御笔至今还在苏州府;论文治政绩,江南昔日饱受花石纲之乱,又有方腊叛军作乱,民不聊生,潘公到后,仅仅几年,江东可说是天翻地覆,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何人不颂其恩德?”
他看着满屋的读书人,侃侃而谈,“……若论武功战绩,潘公东平梁山、南平方腊,更率领东南军驱逐鞑虏,大军作战半年,将金军赶到河北以北,数次救百姓于危难!这天下何人能及?此人生在当世,乃百姓之福,更兼潘公礼贤下士,实乃有明主之相!”
众人听此一言,从前没想过另投他主的,今日也不得不想一想了。
李应又说道:“在江东做些实事,岂不比在此读书要强上许多?只是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都没答话,刘仁庚想叫会社里的读书人再想一想,张定远此时却说道:“我也不想那许多,你既说潘公有济世之才,江东百姓安居乐业,那他可管得了江陵府?现如今江陵府归粟大人掌管,城中粮慌已成乱象,我等前两日得知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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