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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160-170(第8/13页)
墨拂歌听到这儿,面色仍然很平淡,并不觉得此事有这么麻烦,“擅自毒杀朝廷官员,此事他们并不占理,不是正好给了你合适的借口?”
叶晨晚面露无奈,“如果事情就是这样,那倒也好解决,拿这个借口不断对他们施压即可。可偏偏就是那个叫闻鸢的长老,派人将尸体好好收敛了送了回来,还附赠了许多道歉的赠礼,说这是他们教内的动乱。态度这么好,也一时不好拿此事发难了。”
墨拂歌沉吟片刻,“那为何不放长线钓大鱼,直接扶植一个对朝廷态度更友好的新任教主?”
“你想干涉教中内政?”
“干涉这个词太夸张了。”墨拂歌笑了笑,一手撑着颌骨,“不过是顺水推舟,让她承一份人情,日后也好再相见。”
“其实这件事更让我头痛的,是闻鸢的身份。”叶晨晚垂眸看向纸张上短短几句关于闻鸢的信息,“她*既然姓闻,那么想必也是闻弦一脉的后代吧。”
“猜测来说,应该是闻弦妹妹闻曲的后代。”墨拂歌在脑海中回忆着当初的记忆,“闻弦死后,是她的妹妹接任了教主之位。”
“这么说其实也算是你的母族同族,大约还有些血缘关系。”
墨拂歌微垂着眼眸,“此话是如此,但闻弦死后,五仙教内人就不愿意再与中原人往来了。时隔两百年,也几乎与苗疆再无联系。”
其实连她自己,也对那片南方的山林几乎一无所知。
“那也毕竟是你的母族。”
她的声音极轻极淡,似有如无拂过耳畔,“我真正在意的,是你的态度,阿拂。”
【作者有话说】
之前猜对了角色复活的读者已经发过红包了(之前写得意识模糊了忘记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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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不见雪
◎青鸾不独去。◎
叶晨晚这样说的含义,她自然明白。
如果朝廷要重夺对于苗疆的控制权,那么势必会与五仙教起冲突。
教中闻氏一脉毕竟也算她的母族,叶晨晚当然是在意她的态度的。
她与五仙教并无多少联系,但也并不想在此事中这么快表态,现在还不知道教内整体对中原朝廷是怎样对态度,或许有闻鸢这样对中原比较友好的长老,可想来教内也不缺对于中原敌视的人,许多事还需要接触后再做定论。
“殿下,我难道不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么?”她没有直白地回答,而是如此反问。
叶晨晚仔细回想她所说,墨拂歌的确从来都站在她这一边,但从前与此时此刻并不代表将来,她并不满意于这个讨巧的反问。
“阿拂,你知道我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略有冰凉的指尖落在她唇瓣上,触感细腻,“殿下,五仙教那边的状况,总要给我一些时间去了解一二吧?”
冷梅花香幽微,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就如白梅绽开在眼前。而她眉眼就在咫尺之间,不过一个低头的距离便能够亲吻。
叶晨晚终究低下头去采撷那朵白梅,屋中炉火正盛,暖意灼烫得肌肤微有热意。她冰凉的指尖触过自己后颈,些许冰凉,随后变作相拥的姿势。
这支白梅开在潋滟水光间。
在纠缠的恍惚间,叶晨晚忽然意识到,刚才她还在意的问题,现在已经消散在了唇齿之间。怎么拿捏自己,她大抵是已经摸清楚了。
、
时间平淡如水地一日日过去,转眼间就到了除夕的时节。
叶晨晚今日醒得很早,走出房门时昨夜落雪初停,素白霜华落满檐柱回廊,一切都笼罩在雪色之间。
有一人已经伫立在庭院前,着了身看似素净但刺绣精美的白衣,领口银线昙花在日光下泛着银白色泽。墨发如瀑,白衣胜雪,黑白二色是画卷上着墨诗意一笔。
在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时,墨拂歌已经抬起头,在熹光里含了两分浅淡的笑意,“殿下,今日可有安排?”
“都是除夕了,自然是没有安排的。”
就算有什么安排,那些不长眼力见的人敢来邀请她,自然也都被她推拒了。她不想在临近年关的时节同这些人浪费时间,这些时日她都在有意放松对朝堂的控制,就是为了放任他们在背后放松警惕。
“那陪我去一趟祠堂吧,临近年关按例是该打理祠堂了,我这副模样也不方便,要个人帮忙。”她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祠堂?”回墨府也住了两月,叶晨晚还是头一次听说墨府内的这个地方,她犹豫片刻,“既是墨氏的祠堂,我去会不会叨扰?”
“怎会,府上没有这么多规矩,若是殿下不帮忙的话,我本也会去叫白琚同我一路。再说,祠堂内前辈若在天有灵,也是应当乐意于见你的。”
听她如此说,下一秒叶晨晚已经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穿过院庭幽深,往墨府的后山走去,雪中修竹在冬日依旧翠色依然,掩映在其中的祠堂显出一种落寞的清寂。脚步惊落叶上积雪,扑簌落下。
祠堂内烛火摇曳,因为历代单传的缘故,堂内的灵牌只左右一扫便尽收眼底。这其中不乏名垂青史的风云人物,而千帆过尽后,都不过是木牌上的寥寥刻字。
叶晨晚心中欷歔,还是帮着墨拂歌点燃香烛,跪地祭拜。
垂眸看去,墨拂歌难得露出虔诚神色,暖色的烛光间她侧脸如一片莹白古玉,沉淀着千年韵味。
直到祭拜完成,还要洒扫祠堂,这对于看不见的人来说还是太过困难,多是叶晨晚在帮她擦拭堂中灵牌。
在仔细擦拭到最后的灵牌时,叶晨晚诧异道,“为什么最后的灵牌只有你母亲一个人的?”
不同于前面的灵牌都是成对摆放,最新摆放的灵牌只有孤零零的一位,上面刻着苏玖落的名姓与生辰。
“你问墨衍?”墨拂歌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神色淡漠,“他的牌位早被我扔了。”
“为什么”叶晨晚握着苏玖落的牌位,嗓音有些生涩。
墨拂歌扬起一点笑意,表情却依旧漠然,“怎么了,殿下既然有意了解过我的身世,就不应该奇怪我的决定吧。他的牌位已经被我扔掉,族谱上也划掉了他的名字,墨氏的血脉中不会再有他这个人。”
“你母亲的死”
“与他有关,或者换种更直白的说法,他借助玄朝的手屠灭了我的母族。”墨拂歌的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在谈起今日晴雨,似乎连恨意都不再拥有。
但察觉到叶晨晚的沉默,她知晓叶晨晚从来母父感情和睦,这些夫妻反目刀剑相向的事对她来说显然太难以接受。
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叶晨晚复杂的神色。当这种事赤//裸//裸地暴露在在意之人面前时,她还是久违地感受到一种难堪的情绪。她已经习惯了世人对此的各色目光,面上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遮盖住所有的情绪,“不过是家中丑闻,让殿下见笑了。”
良久一声长叹,叶晨晚仔细地帮墨拂歌将牌位擦拭好后放归原位,“你恨他吗?”
“他是我的杀母仇人,自然有恨,倒不如说只有恨了。”墨拂歌微垂着头,似乎隐藏着诸多情绪,“他的生养之恩,我已偿还,他的夙愿,我已替他完成,自此再无亏欠,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关联。”
一双手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白檀木的气息温煦地包裹着她,“怪我,我不该问的。既然如此,也不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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