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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190-200(第3/14页)
事就这样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也无妨,如此大罪,的确该交由三法司会审。”叶晨晚笑意冰冷,她并不介意借此事顺藤摸瓜再抓些人出来。
诸臣无话,生怕再因违逆她生出许多祸事来。再无人启奏,玄昭只能挥手示意退朝。
在大臣依次告退的时候,玄昭终于在那一瞬间与墨拂歌四目相对。他从前与祭司接触的机会很少,是以对她也并不算了解。但只这样目光的短暂相接,他在那双冷漠的眼睛里看见了讥笑与嘲讽,还有一种鲜血淋漓报复的快感。
殿外旭日初升,照得太极殿内攀龙附凤,是惯常的金碧辉煌。
在这样耀眼夺目的鎏金间,他终究意识到,自己的太阳已经不会再升起了。
、
洛祁殊的结局,其实已经板上钉钉,所谓三法司会审,也不过是给了叶晨晚一个铲除同党的机会。
京城里又是一片血雨腥风,无数人自高处跌落到尘埃,最后变作刑场上那滩模糊不清的血肉与污泥混杂不清。
谁都知晓,这不过是改朝换代前的准备。
洛祁殊被押上刑场的这日,西市的刑场前水泄不通地围了一层又一层围观的人。多数人对他既无同情也无憎恨,不过是想看曾经风光无限的角色落得如此下场。
在围观的人群里,仍有一人将堇色穿得风姿缱绻,衣袂与春风纠缠不清,全然没有沾染半分刑场上的血污。
她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台上人被屠刀一刀一刀割至血肉模糊,还不忘咬下一口手中梨的果肉。他一开始还能忍住疼痛,但随着一刀一刀割下血肉,终于还是克制不住本能地惨叫起来,再到后面,连惨叫的声音都开始低微。
可惜,虽然能尝出新摘的梨的确汁水充沛,但果肉入口还是一如既往地寡淡无味。就像台上如此残酷的一幕落在她眼中,也一样平淡到无趣。
慕容锦仿佛春游一般,一边吃着梨一边看着台上行刑,咬下最后一块果肉时,台上不成人样的人也终于没了声息。
不知是觉得行刑的过程太无聊,还是口中的梨太过寡淡,她露出了无趣的神色,转眼便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走出人群时,慕容锦发现鹿其微还抱着那一袋梨在人群边缘四处张望着寻找自己的身影。
“还在看什么?”慕容锦捋了捋帷帽的轻纱,“日头这么烈,还在太阳下面站着干望。”
“小姐,您终于出来了,那我们回去吧。”眼见这个祖宗终于出来了,鹿其微舒了口气,急忙道。
“嗯。”慕容锦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看着鹿其微被晒红的脸,问,“被晒成这样,口渴吗?”
被这样一问,鹿其微才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吃梨?”她指着对方怀中那一袋刚买的梨。
“诶我可以吗?”毕竟在鹿其微眼中,她是服侍慕容锦的下人。
“为什么不行。”慕容锦不耐地阖眼,她在不想解释时总是这样厌倦的模样,“我买这么多又吃不完。虽然对我来说可能寡淡了,不过你吃应该还挺甜。”
鹿其微怯怯地拿出一颗梨咬了一口,的确果肉软嫩,入口甘甜,她跟着慕容锦的脚步,听见对方突然说,“你回去之后,从账房支笔银子,自寻出路吧?”
她刚咬了一口的梨滚落在地,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事,“小姐为什么?”
“我有事要离开京城了,不仅是你,府里别人我也一样遣散了。”对方简短地解释。
“为什么您要离开京城?”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收到了消息,前几日失踪近一年的祭司已经同宁王共同出现在早朝,墨氏的态度显而易见,这场持续了两百年的仇怨终于要拉下帷幕,谁是这场厮杀的赢家,已经显而易见。
她自然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了。
“没有为什么。”但她自然是懒得向一个小小的侍女解释此事。
“那您要去哪里?”记起墨拂歌的嘱托,鹿其微自然不愿意在此时与慕容锦分道扬镳。“您身边不能没人照顾,还是让我跟着您吧!”
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饶有趣味地斜睨着她,“要出关去魏国,你确定要跟着我?”
“您还会回来么?”
慕容锦沉思了不过片刻就给出了答案,“只是出关办事而已,谁想在那个茹毛饮血的野蛮地多待。不过归期未定,有机会自然还会回来。”
“其微愿与您同去。”
慕容锦上下扫视了她一阵,心想自己这些时日的确对她的服侍颇为满意,路上多带一个人也不是问题。“也罢,你便跟着我吧。”
这个王朝自然是已至陌路,只是新生的太阳,一定会如同墨拂歌的预想么?
为命运挣扎到遍体鳞伤的桥段,总是她爱看的。
毕竟,墨拂歌,如果我们有相似的命运,那你要和我一样痛苦。
【作者有话说】
五一快乐,因为一点私事耽搁了更新。
好久不见慕容出场,虽然出场也没什么好事就是了。
193惊变起
◎至高之位永远血流不止。◎
北魏皇都大晏城
北地的春日来得尤为的晚,春夜也浸满了寒意。
深夜的养心殿暖阁内仍是灯火通明,只有龙床边的那盏灯烛烛焰摇曳着明灭,正如床上那人似有若无地呼吸。
拓跋雍拼尽全力地呼吸着,也只有如风箱般破碎的声响。
从少年时的诸子夺嫡,到父皇病逝时叔叔的叛乱,再到好不容易登基后应对各怀野心的部落与贵族,操劳与焦虑压垮了他,不过中年的他已经鬓发花白。
“盛安。”拓跋雍咳嗽着,呼唤自己身边的大太监。
服侍了他几十年的宦官躬身走到了龙床边,“陛下。”
“叫太子来。”
今日他心中尤为不安,不知是因为自己时日无多,还是因为这死寂又冰冷的夜色。
深夜召见太子意味着什么,盛安当然知晓,他不安地询问,“可要奴才先去召御医来?”
“叫太子来!”拓跋雍只是拍着床板,勉强地重复道。
“是,奴才这就去。”盛安知晓此事非同小可,急忙领命,小心地离开了养心殿。
在盛安离开后,养心殿又陷入了死寂中。病重的帝王多疑,自从身体愈发不适后,他便隐于深宫内,极少与朝臣接触,更怕自己时日无多的消息泄露出去。
拓跋雍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更显得宫内辉煌的灯烛也如此冰冷。
离去的人迟迟未归。
“来人。”
无人应答。
“来人。”
寂静依然。
不安的恐惧笼罩了拓跋雍,他勉力支撑起病重的身体,从床上坐起身,“羽林卫何在?”
话音刚落,传来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血液飞溅在明瓦窗上,划出一道可怖的血痕。
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暖阁的大门也被粗暴地推开,一队士兵闯入了内殿。
“放肆!”拓跋雍扫视一眼闯入的人群,其中有不少他熟悉的面孔,“斛律孤,朕信任于你,才将护卫京畿的指责交到你手上,没想到你却做了这个逆贼。”
手执刀刃的将领看着自己的君王,没有行礼,也没有回应,但嘴唇扯出一点讥讽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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