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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210-220(第6/13页)
度的士兵巡逻自然是拦不住她,寻到巡逻的薄弱处,她悄无声息地攀上城墙,翻入了城中,连树枝上栖息的夜鸦也未曾惊动。
进入城内,她还是忍不住诧异。在之前的推测里,她不认为魏军能有这个能力快速屠城且处理尸体,但进入深夜的燕州,这座边防重城却寂静得像是一座死城。
整座城市都隐没在漆黑的夜幕里,连一点灯火也无,城里唯一的亮色是士兵巡逻的火把。
她不敢相信,向着城内居民居住的街坊寻去,街巷内也是空空如也。
但她留了一个心眼,蹑手蹑脚地翻入一户民居内检查。
住所内的陈设依然完好,可以看见寻常百姓生活的痕迹,院内的支架上还晾着衣物,她去翻了翻民居的柜子内,甚至还找到了这户人家攒下的些许碎银与贯钱。
看着屋内一切正常的摆设,燕矜蹙起了眉,这反而是不正常的地方。
这户民居完全瞧不出任何暴力破坏与闯入的痕迹,代表着他们没有被劫掠,也没有反抗,整个一家人就凭空消失了。
而这些银钱都被留在住处,意思是魏军甚至没有来这些人家洗劫——这怎么可能?!以燕矜对魏人的了解,这些豺狼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她不可置信地又去检查了好几户民居,发现都是相似的状况。
这下她不得不相信,这些燕州城内的居民并没有抵抗就被屠城了。
在这座空空荡荡的城池里探查唯一的好处是,任何有人活动的痕迹都格外明显。
她很快就顺着城内巡逻士兵的轨迹寻到了安排这些士兵活动的中枢。
燕州城的官衙在夜晚也依然灯火通明,且有重兵把守,显然,魏军将领已经将此处改造成了主帅指挥的居所。
官衙外严密的守卫并没有让她退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些魏军的将领一定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若能听见他们在谈论些什么,对之后的作战大有裨益。
念及此,燕矜在暗处仔细观察着巡逻队伍交接的空隙,趁着他们换班的间隙,身形如鹞悄无声息地翻入了官衙的后院内。
后院的房间仍有灯烛透过窗扉泄出明光,很明显屋内有人。
或许是担心军情泄漏,驻守的士兵反而少了许多,只在院内的原处巡逻。燕矜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潜入了院内,借着屋外的一颗槐树遮掩住自己的身形。
屏息凝神,催动内力,屋内的交谈声逐渐变得真切。
、
燕州城的官衙已经被魏军改造成了军营议事的中心,堆积着成堆的军报与擦拭得光亮的铠甲。一只偌大的狼头高悬在牌匾上,碧绿的眼睛泛着幽深的光泽。
倚靠在柔软座椅内的女人神色恹恹,无论男人费尽口舌说些什么,她都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这些时日和慕容珩的相处,让斛律孤的确理解了拓跋诩的难处。
很明显拓跋诩和她相处时,的确忍受了非同寻常的折磨。
他并非一个脾性很好的人,幼时族人被屠,他忍辱负重在少年时就斩下了仇家的头颅,成为北魏大将,魏国内无人不对他敬服。
但慕容珩很显然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下属,不,牛马,呼来喝去,全然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不仅如此,说话时也是这样一幅很厌倦的模样,仿佛屈尊纡贵在为蠢人指点迷津,好像该委屈的人是她一般!
“这几日已经日日派军进攻焘阳,但焘阳坚壁清野,拒不应战。焘阳是北方重城,城防严密,若是只守不战,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他咬着牙向慕容珩解释近日的战况。
慕容珩靠在椅背,不知在翻阅什么东西,懒懒回答,“景军主帅未到,自然不会贸然迎战,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讥讽地笑了起来,仿佛他们并非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一般,“若是再拖下去,等到景军主帅赶到,燕矜来到北境,你们更有棘手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但是焘阳本来就是叶晨晚的老巢,叶家和燕云军经营百年,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拿下的!”斛律孤只觉得额间青筋直跳,最近的战事本就让他焦头烂额,这个女人还在泼冷水,他瞪着慕容珩咬牙切齿地回答。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了,慕容珩撇了撇嘴,可见世事流转,倒也是轮到她落魄了。不过留着斛律孤还有些用,他们二人看来都还要彼此忍耐一段时间,“你觉得你最愚蠢的地方是进攻焘阳无果吗?你最愚蠢的地方是,居然觉得焘阳就可以这样轻松被攻下,尝试一两次也就算了,竟然失败了三次还不死心。”
“四州沦陷,北境人心惶惶,你现在该做的是抓住他们惶恐的时间,扩大战果,将焘阳变成一座孤城。再过一个月,北方的寒冬就要来了,你觉得焘阳作为一座孤城,能撑过这个冬天么?”
“”斛律孤沉默了片刻,或许也是觉得慕容珩言之有理,这个女人的眼光称得上毒辣无比,却总给人一种事后诸葛的不适。“焘阳的粮草运输,也是靠后方的城镇保障,绕过焘阳去进攻,并非易事。”
“并非易事并非易事,你开口闭口都是并非易事要你何用?这是你该去考虑的事,不是我的。”慕容珩的面色更加难看,鄙夷地看着斛律孤,“这些后方的城镇城防远不如焘阳,如果它们都攻不下,就别在这里谈攻下焘阳,更别谈什么墨临和天下了。”
“之前进攻四州的时候,用了你那诡异的法术,我们的士兵也损失惨重!除了提前服用过解药的军官,普通士兵近乎全军覆没。现在军内人心惶惶,士兵士气大跌。”斛律孤摊手,这烂摊子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现在士兵士气大跌,都害怕自己也像之前阵亡的军士一样死在那片诡异的红雾里。结果她拍拍手把自己摘得干净,这烂摊子还不是要他来处理。
“这也怪上我了是么?”慕容珩冷笑,“我们之前是不是谈好了,三鼓之后若还不能攻城,我才会动手?整整两个时辰,连城头都没有攻下,你这些士兵就算不用阵法也会被景军杀死,不如去做阵法的养料,还算死得有些用处。”
她面色平淡,仿佛完全不觉得造下的这场杀孽有何不妥。
“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焘阳或者焘阳附近的城市都杀干净。”斛律孤一咬牙,心觉不如把事做绝。
“我说过不行。”慕容珩厌倦地将手上的军报扔在桌面,“你难道要靠这种方法一路杀到墨临去吗?把整个中原都杀干净?而且我说过了,阵法对这些更远方的城镇影响会变小,焘阳这么大的一座城市,要想用血雾屠杀干净,所需的麒麟血不可估计,哪有这么多麒麟血给你挥霍,你又哪来这么多士兵。剩下的材料都要用在之后再建重铸地脉的阵法中,没有这么奢侈。”
“杀区区四州事小,但是把焘阳都屠城了,那攻下城池何用?要一座空城何用?日后建阵还需要无数劳力,后方的粮草供应也要依靠他们,人杀光了,你去种地还是你去挑砖?”她不耐地摆摆手,“这种蠢话不要在这里说着浪费我的精力了。”
“无论你如何攻城,还是派人每日去截断送往焘阳的粮草,还是散布谣言说粮草已断,怎么拿下焘阳,这都是你去考虑的事。这些都做不到,你不如等着燕矜把你的头颅砍下来。”她又露出那种厌倦的神情,“之后只用给我禀报两件事,攻下城池,或者是你的死讯。”
斛律孤瞪大了眼刚想和她争论些什么,慕容珩神色却忽然严肃起来,做出噤声手势,从椅子旁拿出了一把做工精致的手///弩。这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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