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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210-220(第9/13页)
没有听见对方的回答,只能感受着冰凉的指尖摩挲着唇瓣的轮廓,最后落下一个吻。
白梅花香浅淡又冷冽,一如那个人从来淡漠的神色,叶晨晚抬眼时,正看见那双眼中的夜雨停歇,像是清秋时节碧梧坠下清露,滴答着落下冰凉触感,让人一时间忘记了窗外那场夜雪纷飞,与冬夜寒凉。
只能看见她眼中那样悲伤的神色。
而玉石叮咚坠地,吐息凌乱。在纠缠间终于看见这双眼由清明至迷蒙,对视时眼底浮动的钟情,都不似作伪。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去隐瞒些什么吗?”
肩头传来被啃咬的些许痛感,她听见叶晨晚像是追问,又像是困惑的声音。
她们明明是同谋,是爱人,是最亲密无间的存在。
但那人只是牵起她的手,于指间落下一个吻。
“陛下”
“陛下。”
夜雪不止。
、
叶晨晚是个敏锐的人,很多事她看得见,只是未必会去说透。她懂分寸,知礼节,这是她在墨临城为质十年所养成的习惯,但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晓。
墨拂歌深知这一点。
自己的秘密又藏得住多久呢?
是纸中包火而已。
她从未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会有这般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不安,明明她已步步算尽,却也还是会有意外脱离她的控制。
既是自己犯下的罪孽,也理应会有偿还代价的一日。
不过是自己贪念作祟,妄想这一日来得更晚一些,或者不会来临。
倘若她步步算无遗漏,倘若她的抉择足够迅速,倘若她能让这些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先一步去黄泉路,那这个秘密也会随着他们被埋在地底。
但取慕容珩的性命谈何容易,她能活上三百余年,连最无情岁月都未能取走她的性命,又何况自己?
这样一个人,没有亲眷,也没有软肋,有的只是纯粹的野心和欲望,并不是能轻易妥协或被自己说动的存在。
最近这些时日能不引起叶晨晚怀疑地回墨府一趟并不容易,在推开后山那座尘封已久阁楼的大门时,她还是叹息了一声。
星光透过特制的窗面投射入阁楼,照亮地面巨幅的星图,阁楼内尽数是占星起卦所用的精密仪器,她穿行其中,在朦胧光影的浮动间,白衣迤逦仿佛行于星海。
墨拂歌沉默地摆弄着素日里用来观星的仪器,最终拿出了柜中已经传承数百年的那副白玉卦盘。
她已有许久不曾再做占卜之事。
窥探天机有违天理,是折损寿数之事。她从前可以不在乎用性命去换天机,但也不愿多依赖于占卜的结果。
天命并非不可违逆,而这些年的多少算计谋划,每一步都是自己的手笔,从接任祭司之位起,她只靠着自己让仇家血债血偿,让所爱执掌河山,若轻描淡写只说这都是天命所归,也未免辜负自己。
自大仇得报后,她已不再叩问天命,往事已然尘封,她也不必依靠所谓天谕行事。
未来的路在自己手中,迄今每一步都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将来也亦如是。
但今时今日,慕容珩步步紧逼,叶晨晚执意亲征,她已是进退两难之境。
纵然千机算尽,也参不透命数无端。
她不得不去问天机与星辰,此一役究竟何去何从。
随着卦盘拨动,卦象显现,女子的面色却更加苍白。
伴随着清脆的玉碎之声,这枚传承百年,伴随着历任祭司占卜所用的卦盘,竟然由上至下碎裂了一道裂痕。
在她低头看清卦盘上的卦象时,不知是情绪一时刺激,还是窥探天机所受的反噬,墨拂歌只觉心慌神乱,随着心脏一阵被拉扯般的抽痛,胸腔内血气翻涌,咸腥的铜锈气息漫散,鲜血沿着唇角滴落染红了白玉卦盘。
像是在那素白的玉面上,开出的朵朵石蒜花。
而她手里那几枚伴随她多年用以起卦的镶金玉铜钱,也叮咚坠地。
坎上兑下,为泽水困。
水在泽下,中存巽离。泽中无水,泽无水为困,君子以致命遂志。
她擦去嘴角的血迹,颤抖着拿起了平日里记录卦辞所用的玉签,在执刀刻玉之时,她的手也是颤抖的。
卦辞被仔细雕刻上玉签,又再填以朱砂,浮现的殷红字迹恰如血痕写就。
“犹有煞星隐东北,未能遍唱太平歌。”
山泽无水以困龙。
此卦大凶。
【作者有话说】
[合十]时常写着写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嬷字。
218闻血引
◎生死边缘,近在咫尺。◎
四州沦陷已有一月有余,北境也迈入了漫长的冬季,大雪苍茫,落在北境连绵的旷野。
行军已至焘阳,在燕矜的护卫下,焘阳的防线严密,魏军使尽浑身解数,也未能再前进一步。
但慕容珩并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毕竟北方的冬季总是这样漫长又难熬,后方补给困难,那么燕矜总会比她更着急的。
她安心地去做那个垂钓的人,等待着收网的机会。
而夜深时焘阳的营帐里,燕矜正仔细清点着列队的部队,烛光照在银白的薄甲上,光芒夺目,像是在暗夜中燃烧的火焰。
列队的士兵虽然面色清减,但在深夜里都神采奕奕,整装待发。
如今的气温愈发冷寒,但供给的粮草物资不足,城内的环境困难。她知晓魏军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是想将焘阳变作一座孤城,瓮中捉鳖。
破局之法于她而言,不在如何突破封锁,而在于,魏军敢来抢她的粮草,那她就去抢魏军的。
“再说一次,轻装简行,去往魏军的粮仓,不在于要杀多少人,但一定要烧掉他们的粮草。”她再一次面色严肃地重复。
“将军,我们都知道了!出发吧!”士兵在此刻士气高涨,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刃。
燕矜瞥了一眼天色,今日夜雪风急,阴云密布遮住了月色,正是夜袭的好时机。
“那么,诸君,随我出征吧!”
她一挥刀刃,翻身跨上马背,策马奔袭入夜色之中。
呼啸的夜雪掩盖了行军的声音,偌大一支军队在雪原中只有马蹄没入积雪的声音。
这样一个寒冷的雪夜,看守粮仓的魏军也撑不住深夜的冷寒,三三两两坐在篝火堆边打起了瞌睡。只有被军队豢养的几条狼在军营内穿行,眼眸幽绿如鬼火。
景军远远来到魏军守卫的粮仓时,准备好了锅煮熟早已备好的牛肉,再用钩子勾着肉块伸入营地之中。
看门的狼被肉类吸引,走出了营帐的大门,就当它们咬上肉块时,就被一双手无声地扼住了咽喉,拧断了脖子,丢弃在了雪地中,尸体流淌出的血迹融化了积雪。
眼见被魏军豢养着用来看门的狼都被处理掉后,燕矜挥手,士兵纷纷上马,随着马蹄一声嘶鸣,冲入了魏军的营地!
魏军被喧闹声惊醒,就只看见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景军挥舞着刀刃,冰冷的刀如一泓银月飞速割下了他的头颅!
这场夜袭突如其来,在梦中被惊醒的魏军顿时陷入了恐慌,连武器都来不及拿就四散逃窜。
军营中的混乱惊动了并未入睡,还在擦拭短刀的斛律孤。
他这些日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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