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220-230(第8/14页)
墨拂歌异常的情绪,与总是有所隐瞒的态度。
而且很显然墨拂歌与慕容珩早已相识,也知晓对方就是晏珩,而自己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她本该无条件地去相信墨拂歌的,但心中的游移还是让她止住了话语,再然后,她听见的是自己几近梦呓的声音,“你想说什么?”
“十二年前的那个冬天,祁连山的雪下得很大。”慕容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语焉不详地说出了这句话。
但对方显然很清楚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冷色一瞬间笼上了叶晨晚的面庞,她甚至没有掩盖自己身上的杀意,一字一顿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难道不奇怪吗,叶晨晚?十二年前,你的父亲容应淮只是一次例行的出使,玄魏两国的关系再怎么差,也不至于翻脸去害死来使。”
那些久远的记忆又涌入脑海,叶晨晚的音色冷得有如滴水成冰的冬日,“魏国说,我父亲心怀不轨,意欲盗窃国宝。”
闻言,慕容珩不屑地轻嗤,“这样的说辞,你当真相信么?这种苦寒之地,能有什么国宝。这件事的蹊跷之处更在于,你父亲不过是个使臣,并非手握大权的角色,杀掉他除了惹怒叶珣之外,不会有任何好处。”
“除非”她意有所指地轻点着叶晨晚的肩头,“有人给出了高昂的筹码,让魏国宁愿冒着和叶珣交战的风险,也要杀掉容应淮。”
“若是按你所说,我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使臣,怎么又会有人付出如此高昂的筹码让魏国人杀掉他呢?”
她吃吃笑着,显然此刻的叶晨晚显得格外迟钝,不知是真的没有想到原因,还是不愿意去接受心中的猜想,“你父亲在十二年前的朝堂,无论享有多么大的盛名,但不能影响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他本身当然是不值得有人如此大费周章地取他性命的,但如果他知道了不该知晓的秘密呢?”
慕容珩从袖中拿出一叠泛黄的纸张递给叶晨晚。
叶晨晚接过纸张,粗略地翻看着纸张上的内容,信纸上的内容都是与拓跋诩的皇兄魏文帝的书信往来,里面明确向文帝提出,要魏国扣押容应淮,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在魏地,绝不可让他返回玄朝。
而信中开出的价码,也是让人瞠目,金银无数,甚至还有价值连城的宝物,足以抵得上魏国几年的军费开销。
显然是任何一个君王都无法拒绝的筹码。
“这封信是谁写的?”她握着信纸的手都在颤抖,竭力按压着自己的情绪。
慕容珩的轻笑回响在耳边,“陛下莫不是眼花了,下面的落款写得清清楚楚,是做不得假的。”
叶晨晚在看见落款处的字迹时,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刺骨的寒冷从信纸上蔓延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像是被浸泡在天山冰池中不得喘息。
落款只有短短两字,她明明看得不能再真切,却又觉得视线不能聚焦。
字迹龙飞凤舞又暗含风骨,隐约能自其中看见几分墨拂歌行笔的痕迹。
——“墨衍”。
偏偏慕容珩的嗓音阴魂不散如鬼魅纠缠,“陛下应当是认得信纸上的字迹的,毕竟当朝祭司的书画闻名天下,一字千金,自然也有承袭其父的原因。”
“便是墨衍,要求文帝杀死了你的父亲。”
“也就是说,墨拂歌是你杀父仇人之女。”
【作者有话说】
[摊手][摊手][摊手]
不得不提,这件事,墨拂歌从故事一开始就是知道叶晨晚父亲的死因的,能瞒到本文即将结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质。
227长相负
◎所爱与所恨,都是一人。◎
“墨拂歌,是你杀父害母仇人的女儿。”
这一句结论千钧重般砸在心头,让叶晨晚良久不能言语。
她本该相信墨拂歌的,但理智还是让她知晓,慕容珩并无虚言,墨拂歌的回避游移与愧疚都在此刻有了解释。
正因问心有愧,才会一避再避。
“可是墨衍为什么一定要杀掉我的父亲呢?”她机械地翻动着手中信纸,呓语着问。
“这一点,你不如去亲自问问她?”慕容珩若有所思地看向养心殿门口的结界,“毕竟这件事,她也算是参与始终的。去问问当事人,应该比问我更明白,不是么?”
“她来了。”
话音刚落,结界外响起清脆撞击之声,竟是被剑气一道一道破开,轰然碎裂。
/:。
有人步入殿内,身后暮色斜阳铺陈,她似乎亦是穿山过水跋涉而来,手中长剑还向下滴着血,星点血迹染红她素白衣摆,艳丽如红梅。
在看见殿内时,墨拂歌面上不掩焦急,大喊道,“晨晚,离她远一些!”
叶晨晚这才意识到了慕容珩实在是离自己慕容珩太近了些,下意识地退步远离。
而墨拂歌手中剑更快,转瞬就已经来到了慕容珩的面前,出手就直逼她命门而去。
两人缠斗间衣袂翻飞,剑风凌厉,直将地面都划出了一道道的划痕。
这也是叶晨晚第一次见墨拂歌毫无保留出招的模样,因为霁清明此剑妖异而有灵,为了避免此剑沉浸于杀戮,素日里墨拂歌用剑总是有所克制的。
她很少会有这样毫不掩饰杀意,出招只为取人性命的时候。
“你何必对一个将死之人步步紧逼呢?”又挡下墨拂歌一剑后,慕容珩轻喘了口气,抬眼看她,“我总会死的,墨拂歌。”
“你不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吗?”墨拂歌却仍然抬着剑,没有半分收手的意思。
慕容珩垂眼,颇为不屑地笑了笑,“也许吧,不过若是我要遭报应的话,有太多人应该比我先死。”
“你又准备好承受你的因果了吗?”她近乎挑衅地问。
闻言,墨拂歌的神色终于僵硬片刻,回答的声音很轻,“如果这是我应当付出的代价,我不会逃避。”
“那么,去承受你的因果吧。”慕容珩指了指身后只安静注视着这一幕的叶晨晚,“不用在意我这个将死之人。”
她说着,一步一步向后退,身形逐渐淡化。
“再见”她向着墨拂歌挥了挥手,“噢,不对,不会再见了。”
随着她的身形淡化,最终整个人凭空消失在了殿内,墨拂歌只平静地收剑,“我来晚了,被她提前布好传送的阵法逃掉了。”
她转过身,对向叶晨晚的目光,对方的神态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是眼底沉淀着诸多看不懂的情绪,“你早就认识她了,是么?”
“或许没有陛下猜想的那么久,只是去年魏国使团出使时,她找上了我,希望与我做这笔用龙脉续命的交易,我拒绝了她。”墨拂歌如实回答,日暮的些许薄光照亮她面颊,面色苍白如纸。
“嗯。”回想着去年那时的情景,叶晨晚阖眼,“你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情绪变得不对的。”
叶晨晚终于流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为什么一定要杀我父亲呢,墨拂歌?他只是一个使臣,左右不了朝廷的局势。他究竟怎么挡了你们的路,值得痛下杀手?”
“晨晚,你父亲是一个忠臣。”她声音有些沙哑,“这并非我与墨衍的本意。但按照苏辞楹的记载,墨临城皇宫地底的阵法,最重要的材料就是麒麟血。麒麟血是一种稀有的矿石,依靠吸食人的血肉作为媒介来完成秘术的转换。可惜麒麟血这种矿石只产于魏地,中原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稻米文学首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