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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水浒]掀翻大宋》240-250(第6/13页)
个汴京城,便是把全国都搜刮了,又要何时能填上这么大的窟窿?
朝臣往来汴京城和金军大营之间,和金人谈判了几个回合,企图把赔偿钱往下降一降,可没想金人十分贪婪,见宋人好说话,赔偿钱不降反增,不光要银钱,还要大宋割让三镇。并且因为之前大宋多次违反合约,此次他们要带走一位亲王和一个宰相做人质,跟随他们大军,到黄河以北,交割完土地之后再放还。
本来金军此次欲攻下西京与燕京,将燕云十六州重新夺回,再来敲大宋的竹杠。却没想西京轻易收入囊中,可燕京城却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完颜宗望的军队被牵扯住,至今不能南下。
是以粘罕也不管完颜宗望如何,直接向宋朝讨要太原府、中山府与河间府三镇,如此一来虽不是以黄河为界,可大宋黄河以北的土地也难守了,届时他们想要南攻,直接走西面太原府的路,不过几日便能兵临城下。
他们的算盘打得响,大宋朝臣也知这是怎么回事,此三镇虽说是镇,可地方却着实不小,是大宋北面边疆的门户,这三镇若是被金军割去,日后还有何国防可言?
如此条件太过刁钻,可赵桓此时已经方寸大乱,只想金军赶紧撤军,也不想其他了,听到金人的话,问了宰相意见,只犹豫片刻便说道:“听他们的吧,要多少钱现在就去筹!”
当天赵桓便以身作则,率先下诏削减自身用度;继而强令王室与大臣上缴银两;最后又号召百姓捐献财物。
随后,将各奸臣逐次抄家,然所筹之资仍不足够用,无奈之下,又开始卖官。
不少大臣见皇帝如此作为,心中也有些焦急,此时的陈党在朝堂之中已插不进什么话去,陈文昭一朝失势,却也不能眼看着大厦崩塌,便让给事中吴敏给皇帝捎了话。
“此次虽答应了金军的要求,可却不是必须要照做,只拖他们一时半刻,等到勤王军到来,再将金军打跑就是了。如此大肆搜刮金银,只怕会叫汴京城的百姓惶恐不安,也不利于军心凝聚,三思后行!”
可此时的皇帝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心中只盼着能尽快摆脱眼前的困境。十一月十五,康王赵构与少宰张邦昌前往金军大营,充作人质,而皇帝割让三镇的诏书也已颁下。
本以为金军拿了诏书就会自此北上,离开汴京,依约交割三镇,却没料到粘罕对送来的两位人质颇为不满:“那王爷就罢了,这宰相却从未听说过,他是哪门子宰相?重换人来!”
赵桓无奈,接回张邦昌,含泪送别了李太师,满心以为这下总能了事,谁料粘罕依旧不依不饶:“这不过是无名小卒!南国若是这般不诚实,只拿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来敷衍我们,那也便不必议和了!我大军即日便要攻入汴京城!”
赵桓见金军如此,又叫了使者前往大营,询问粘罕究竟要哪个宰相。
粘罕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抖落开来,正是前些年宋金两国联合之时,陈文昭做太师,给金国的一封国书。上面写着大宋如今忙于西夏战事,无瑕顾及辽国之事,请金国等待一年半载,过后再与宋朝夹击,攻打辽国。
信上虽然这么写,可过后赵佶立马反悔,大宋袭击辽国边境,企图以己之力攻下燕京,省得还要分金国一杯羹。
说白了,这封信就是在骗他们。
粘罕早就对大宋种种言而无信感到愤怒,他与太祖完颜阿骨打不同,他的个性更加敏锐,大宋皇帝如此作为,反复无常,屡次三番违反合约,不就是不把他们大金放在眼里?
太祖能容他,他可容不下!
粘罕把那封国书放到使者眼皮子底下,“我们要这个人!去带人过来!”
使者见是陈相公之名,转身溜回汴京城中,将此事禀告皇帝。
赵桓十分惊诧,也颇为犹豫,陈文昭虽联金有罪,可罪不至死。金军大将如此模样,显然是记恨陈相公,如此一来,将陈相公送到金军大帐之中,他还能活着回来吗?
不过这种担心也只在刹那之间,很快又被恐惧所覆盖了,赵桓在殿内来回踱了几步,连夜将陈相公招进宫来,欲亲自面谈此事。
*
此时陈文昭正在家中火炉边上,一边取暖一边烤栗子。如今他的太师宅邸已被朝廷收回去,交由李太师居住。想他当年来到京城,就是先租赁了一个小房子,而后青云直上,一路升官,官至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世事无常,如今朝代更替,他又因诸多事端被新皇厌弃,重新回到了这曾经赁居的小院。往昔荣华,如今皆如过眼云烟,了无痕迹。
不过他也颇为悠然自得,妻儿在身畔,今日师弟也来相陪,人生在世,便不奢求许多了。
陈文昭拿铁签子钩了个栗子出来,敲两下之后拨了外壳,送到师弟跟前的小碟里,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到如今还不成家?莫要小孩脾性,早日成婚,再生两个孩儿,才是过上了正经日子。”
徐观不知该说什么,“师兄往日里并不在意我是否成婚,今日怎么突然提起这些事来?”
陈文昭叹气说道:“是我的不是了,整日里不知在忙些什么,忙忙碌碌一场空,倒把你这正经事忘了,你若没个依靠,我百年之后也没法向恩师交代……”
徐观听了这话轻笑,“我要找谁依靠?”
陈文昭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我是说,你要是没个家室,没个知冷知热又知心的人,叫我怎么放心?”
说话之间有小黄门匆匆来此,召唤陈相公入宫。
深夜前来,必是有要紧事,陈文昭起身披了衣裳,就要往外走,徐观此时却忽然心悸,拉住了师兄的衣摆。
陈文昭回头看他。
徐观又把手放下了,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早去早回,如今时局不稳,你要当心。”
陈文昭说道:“不必惦记我了,你师兄我过了这个月都是知天命之年的人了,倒是你,和你说的事莫要忘了,也别不放在心上,有什么相中的就往前迈一迈步,听见了吗?今日就在我这住下吧,天晚莫要出门了……”
徐观看着陈文昭的背影走远了。
陈相公一路走到皇宫,见了皇帝。赵桓声泪俱下,“……人终有一死,大丈夫生亦有道,死亦有道,相公只当是为了我大宋百姓,借你一身熄两国兵火,朕必为相公追封,以成相公忠烈!”
陈文昭立在殿上,看着面前这个哭泣的年轻人良久,而后叹息:“臣与陛下君臣一场,只愿陛下善待两浙宣抚。”
几个宫中禁军押送陈文昭出城,前往金军营地,眼见着离城门已远,却还没到金军营地,史进右手悄悄摸向腰间,五指缓慢地握上刀柄,就要刀剑出鞘,结果了几人性命,带着陈相公逃出京畿,逃亡南方,此时却听天空之中炸雷惊起,震人心肺。
几个禁军慌乱地左右张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这声震雷,金军营地也点起火把,眼见着骑君就要出营,史进赶忙说道:“事有不好!咱们先躲躲!”
几人自然听头领的,带着陈相公一溜跑到荒郊树林里,找个没人经过的野草窠,捂着脑袋躲了起来。
汴京城北面有马蹄声传来,其势仿佛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过。
西北军援军来了。
检校少保、河北河东路制置使种师道,以及武安军承宣使姚平仲率领西北军秦凤路军到达京师勤王,打了个金军一个措手不及,骑军冲锋之下,直把金军逼退几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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