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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溉之利,关乎百姓生计,今……实为急务,学生有拙见如下:拟于河流上游筑坝,引水入渠,分水至各村落。渠首设闸,以便调控水量。沿途设支渠,直达田间……

    而后又写如何筹资,“……官府可拨库银,亦可集大户百姓资,按田亩摊派,富户多出,贫者少纳。此外,可募商人赞助,以换其名于水利碑上。招募本地工匠,以工代赈,避开农忙。施工分三期,首期筑坝,次期挖渠,末期设闸。事成后设水利司,选贤能者掌管。定期清理河床,岁末修坝。灌溉用水,按田亩均分,立碑公示,违者罚银……”

    其上又写诸多小举措,如各家村户若执意不出力,只等官府和别家修缮,坐享其成,应当如何。其上并未写严加惩治,或是劳者多得之类的举措,而是从村户之内的关联入手,经保正,耆老,宗族之力,多加劝教,以成此事。

    潘邓嘀咕道:“看着倒不像是学生,像是有基层经验的……”

    徐观也点头,“颇有方法。”

    潘邓好奇此人姓甚名谁,拿了小刀来,想把卷首拆开看。徐观挡住他,说道:“卷已封了,怎好把它拆开?”

    潘邓顺势倒在他身上,说道:“这必不是原卷,想来是袁府尹专叫人誊给我的,拆了就拆了吧。”

    徐观犹豫了一下,伸手环住他,还是说道:“余下两场还没考呢。”

    潘邓抬头看他,师叔回来之后便刮了面,凑上去已不像昨晚那样扎人了,他贴着师叔的颈窝,想了半天借口,“……你我两个并不阅卷,看了也无伤大雅。”

    徐观抿了抿嘴唇,把那沓卷子拿过来放到身后,低头说道,“上有所好,下必相迎,你将这卷拆开,余下不拆的要如何?”模样十分正直贤良,哪有半点袁常棣所看的毫无立场的样子。

    潘邓只得蔫蔫作罢。

    *

    江宁府徐家村。

    周臣刚参加过第一次考试,正在府周边徐家村赁来的茅屋之中读书,其友张康前来探望,拎着大篮小篮,还没入柴门,就大声嚷道:“看我拿回什么了!”

    周臣抬眼往外看,见好友来到,将书本放下,起身去迎,又把他拿来的吃食放到厨灶边上。

    张康从那小篮侧边抽出本书来,此书幅面较寻常书本大上许多,仔细一看,不正是这江南一地的刊物,名叫《江南风尚》的。

    张康翻着这刊物,“我来时路上闲暇,边走边看,惊煞人也,你若不亲眼看,猜不出这上写的是什么……”

    他翻到其中一页,“喏!”

    周臣定睛一看,只见其上写道:《磁雄二州燃烽火,守将泪别太上皇:一场关于国土与气节的抉择,忠君之士,忠的是国家还是赵家?》

    周臣光看这题目就已经心中大震,连忙到桌前坐下来,把那刊物展平在桌上,从头读到尾。

    文章中所说,乃是北方时事,金军将太上皇与宗室掳走,到了河北一地,借皇帝之前的诏书以及太上皇之身,要求河北守将割地。

    金军大军先到达河北磁州,守将宗泽起初不知太上皇到此,奋勇抵抗,拒不割地,金军却说这里已经被皇帝割据了,拿出皇帝手写诏书,证明此地现在是大金的领土,又把太上皇推到城前。

    太上皇站在城楼之下让守将开城门,说此地已经割让给金国,百姓们不要抵抗,在哪国的治下都一样安居乐业。将领都哭了,但是还是誓死守城,绝不割让领土。金军受挫,到了河北雄州,故技重施,燕山王董平宣称皇帝诏书到他这不管用,依旧不肯割让。

    周臣看得拳头攥紧,牙关紧咬。张康站在他身后,重读此文也依旧气血上头。金军掳走皇室,耻矣!

    周臣赶紧往后翻页,后面是紧跟在时事之后的评论,“……我闻忠者,士之纲常也。然忠有大小之分,深浅之别。昔范文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言,实乃千古士大夫之心言。

    夫忠君者,臣子之常道,然君非社稷,社稷非君也。磁雄二州守将,宁违君命而不弃城池,非不忠也,乃大忠也!昔日寇准力排众议,请帝亲征,时人或有非议,然使百万生灵免于涂炭,此岂非忠国之大者乎?左传有云,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也!”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周臣聚精会神之际被惊了一下,回头看去,只听张康说道:“南北消息实不通畅,此为一月之事,我等如今才知晓。我在路上看此刊,见胡人以太上皇性命相逼,要割我国土,心中焦急如焚,既焦急太上皇之性命,又焦急国土,实在想不出二者取其一要取哪一个,后见宗泽拒不割让,这才心中安定……”

    周臣说道:“正该如此,这才是士大夫之道。”

    张康复又叹息,“只是‘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这刊物上刊出这一句话来,岂不是说潘大人这是真反了……”

    二人又接着向下看去。

    “士之立身,当以天下为己任。管仲不死公子纠而相桓公,孔子称其仁;魏征事建成而复佐太宗,后世颂其直。盖因其心系苍生,非拘泥于一姓之私也。若夫逢君之恶,阿谀取容,虽曰忠君,实则误国,此李林甫蔡京之流,何以异于豺狼乎!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此圣贤之言也!士大夫当以天下苍生为念,以社稷安危为忧。君命合于道则从之,不合于道则诤之。今观磁州、雄州之将,宁负抗旨之罪而不失守土之责,其心可昭日月也!士之忠国,犹子之孝亲,不在顺命而在成其大德。故曰:忠之大者,忠于道也,忠于民也,忠于天下也!”

    两人读得心潮澎湃,周臣立时取了笔,在纸上合道:“君若不君,士安可徒守小忠而忘大义乎?昔比干剖心,箕子佯狂,非不爱君也,爱之深则责之切也。”

    写完之后犹觉不合,划去了比干与箕子,又翻到前页看记者名字,上写“明翰采”。

    这名字倒是看着眼熟,张康说道:“我原来买过从北面运来的刊物,这个记者从前是在《汴京人物志》写文章的。”

    周臣说道:“如此犀利,我还以为是阮棘所作。”

    《汴京人物志》流传天下,阮唐二位记者并肩,阮以犀利闻名,唐以诙谐见著,明记者这些年不温不火,如今一见,也是文风达练,可见此编辑部真乃卧虎藏龙之地。

    二人又对此文章流连许久,待到日落之时,张康在厨下生了火,将拿来的吃食热上,二人饱餐,张康问到:“周兄还怪我带你来考试吗?”

    周臣说道:“贤弟哪里来的话,我何曾怪过你?我若是不想来考,自不考就是了,既来考试,便是想要谋个前程……”

    张康说道:“那贤兄可与伯父说了?”

    周臣吃烧鸡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我……”

    张康便知了,周兄八成是不敢和伯父说此事。

    周臣气道:“明日我便再买一本《江南风尚》,送到他老人家案上,看他做何解!”

    张康连忙相拦,“何必如此?伯父也是爱民如子之人。”

    他叹道:“伯父仁慈,从不苛待百姓,亦或是肆意征敛杂税,不然为何家无余财,在位二十余年不曾升上一升?你若只寄此文,岂不是意在批评,要如何伤他老人家心?不如把伯父接来江宁府一观,伯父看了这江南百姓在潘大人治下是如何安居,再看他这些年来治下百姓,被朝廷如何搜刮,想必自有取舍。”

    周臣听了这话也意识到自己行事不足,他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上次科考答卷,也是因为与父亲共同在任上劝农耕桑,修河治水,整理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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