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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水浒]掀翻大宋》270-280(第5/13页)
,赵佶叹道:“我该早看此书。”
是以今日皇子来请安后,他不光像往常一样和几个幼子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又和他们讲了讲《春秋》,再一起作了几首诗。
赵楷说道:“金丞相又有新赏赐送到。”
赵佶拿了单子一观,见有新鲜饮食,便给小辈和身边人共品,而后拿出纸笔来写谢表。不过因前几日看了《春秋》,他心中颇有些想法,写谢表之时便多写了几句。
“某尝闻古之华夏与北疆,相与为盟,未尝以利刃相向,致对方于绝境者。唐太宗西征高昌,既定其地,旋即与突厥携手,共御北疆之敌,是以唐朝倾覆之后,突厥犹念旧情,奋起而战,欲为唐室雪耻;冒顿单于围困汉高祖于白登山,然念及天下黎庶,终释高祖归汉,此后,高祖岁岁奉币于匈奴,及匈奴内乱,汉朝亦未忘旧谊,遣兵援救其皇室。
君王护邻国而固己身,此为千古之佳范,后世当效法之。丞相岂不欲受兴灭继绝之名,享岁币玉帛之好,保国活民,为万世法耶?”
谢表乘于上,却并没送到粘罕手中,而是由他手下耶律余暏保存。
耶律余暏打开谢表一看,颇为惊讶,“这回怎么写了这么多?”遂十分欣喜,把这份谢表收集在小册中,与同僚说道:“但愿赵氏每回都多多写些!”以供他大金收藏之用。
这赵氏别看当皇帝不太行,写字儿极好看的,没见这小册连陛下也爱看!这册子以后可得传下去,给后代人也看看!
耶律余暏欣赏一番,引为上上佳作,而后又绞尽脑汁,想下回该给南人些什么赏赐,好叫赵氏接着写谢表,或者作两首诗也是好的。忽然想到赵氏四月曾斋戒先祖,自备祭台祭拜,当时他手下上前询问,赵氏说那日乃是神宗皇帝忌日,因此祭拜。
耶律余睹问身边人道:“你可知那赵氏母亲是谁?哪日死的?”
身边人挠挠脑袋,出去询问一番,回来说道:“其母钦慈皇后,六月二八忌日。”
“唉呀,就快六月了!”耶律余睹又翻开小册,眼看着精美字迹华丽纷繁,想到其中马上又能多一篇长文,心中大慰。又过几日,自去粘罕处请给大宋太上皇赏赐。
却没料赵佶又送书信一封,此信并不是谢表,而是直接给粘罕。
粘罕便叫人念了,其上除了大篇恭敬之意与自从到了北地之后所受到的苦难之外,所说无非是一事:赵佶不再想着复国,却很想念家乡,愿以平民之身,带着妻子,回到南方守祖宗坟墓以终老,望丞相体恤其中辛苦,好言相劝皇帝,为某美言几句。
粘罕把信放下,说道:“以后什么赏赐一事你自做主,不必再过问我。不过他们不能在中京了,赵家又有新皇帝在大名府登基,皇帝大怒,他一行人不日即将北迁,或去上京。”
耶律余暏听了这消息,派人和赵楷通了气。
赵楷回到住处,满面通红,见了父亲,把房屋门窗都关紧,回头一看,只见父亲和蔡鞗二人也十分激动。
赵佶小声说道:“你可知有何喜?”
赵楷声音颤抖,“我已知了,父亲如何得知?”
赵佶说道:“我听外面有卖王安石手记,便叫人出门买书,谁料这书到我手里,中间夹一页黄纸,上写康王登基……”
父子二人抱在一处,痛哭出声,“我国朝有望矣……”
蔡鞗亦泪流满面。
赵佶和皇后,儿女们以及臣子们小小庆祝一番,而后在晚间叫张宝来到自己身前,单独与他说道:“若能逃出,且告知康王,勿忘光武复汉,若是可便,来救父母!”
而后又与张宝讲了大宋皇室秘辛——祖宗约法三章,“艺祖有约,刻于石碑之上,誓不诛大臣言官,违者必遭天谴。我儿靖康之时诛罚甚多,未必不是此祸,使他反受其苦矣……国破之祸虽不止如此,却定有此耳!皇子构未于汴京登基,不知此家法,你若能得见,万望告诫康王,以此为戒,勿忘勿忘!”
张宝也泪流满面,将太上皇的话都记在心里,以待日后逃亡。
*
赵构自从五月登基,连发两封信件给江南,却一直没有准确答复。
苏州府回信,无非是详究细节,朝廷既然主张封潘邓为王,那封号为何?封地在哪?食邑多少?是否要定期朝见?此类事宜都得达成一致才行。
朝廷来信两回,实不知潘邓何意,究竟是真心交涉还是有意拖延?若是真心交涉他,朝廷便可即刻南迁扬州,可若是未有真心,他们也得抓紧做别的打算才行。遂派遣黄相公来江南一观。
早年黄潜善曾和随郓王殿下一同到苏州府公干,此事非他莫属。黄潜善心中打鼓,这潘邓已然造反,且此人杀伐果断,没见刚到汴京城,就把那李邦彦给宰了?他这脖子也不比李相公的硬多少,万一叫那姓潘的看了不顺眼,也给他来一刀,又该如何是好?此行着实危险矣!可纵有一千一万个不愿,皇帝有命,也只能南下。
黄潜善带着几名副官一路到了润州城,说明来意,而后又南下苏州,想着面见潘邓。可潘邓并未见他,而是叫师叔接见。
黄潜善满头大汗,当日皇帝手书赐死潘邓,徐观到他府上求助,他避而不谈之情形还历历在目。如今二人再次相见却局势倒转,变成他有求于人了。
黄潜善说道:“当初之事,是我对不住潘公,我心愧矣!只是徐大人也知,钦宗脾性十分固执,他所定之事岂是旁人能更改?所幸大人洪福齐天,并未受那李邦彦奸人所害,我听闻潘大人安然无恙,心中大慰……”
徐观听到此话,才知赵桓庙号已定。没想到其父还在人世,并未有庙号,他已却先被兄弟追封了。
徐观说道:“钦宗既已身死,便不必再说这些。”
黄潜善还当是他已不再计较了,凑上前道:“大人既是潘公同门,可知潘公到底是怎么想的?潘公身居江南一地,既不自立为王,又为何不受封赏?”
徐观说道:“主公心思,岂是我等能够窥测。”
黄潜善急道:“大人何不劝劝潘公?如今虽说太上北狩,钦宗身死,宗庙倾颓,可大宋终未亡国。王朝尚在,又有赵氏皇帝登基,正统在此,潘公既是宋臣,若要自立则名不正而言不顺耳,名既不正,又何谈以后?”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太明白了些,这其中道理江南人不会不懂,又何尝要经他嘴说出来,遂又找补道:“下官也是一时心急,失了分寸,徐大人莫怪……想当初太上皇在位时,我与大人一同随郓王殿下来到苏州府,得见潘大人,从前时光一去不返了……”
徐观听他套近乎,把手中茶杯放下说道:“我何尝不知黄大人为人?只是人在官场到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我如今在这江南之地,主公之令岂能不从?主公既未明说,此事我也无能为力……”
二人你来我往,黄潜善最终也没从徐观嘴里套出一言半语来,在苏州府被好生招待了几天,心中虽不似从前一样担忧自己性命,却也知再在这待没什么益处了,遂拜别苏州,起身北归。
只是他刚渡了扬子江,走到扬州府,就听闻北面战乱,金军南下攻打大名府。
*
建炎元年八月,金军兵分两路共同从东路南下,一路人马由兀室率领,攻打营平滦三州;另一路人马由粘罕率领,直接趁乱绕路南下,直捣大名。
听说大宋新皇帝就在这北京大名府登基,等他们攻下大名,抓了这新皇帝,再劫掠一番,看这大宋还如何重新立国!
金军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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