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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180-190(第12/13页)
”
观和惊恐地抬起眼,正与叶晨晚的视线对上,她腕骨处的手镯上的那枚宝石在午后的日光下透彻无瑕,映在那双琥珀色的眼里,迷人又危险。
但他意识到了,此刻攥着自己腕骨的这只手,修长而有力,虎口处有着一层薄茧——同自己一样,这是一只经年握剑的手。
“道长若是为自己算一卦,应该会知道,你今日将会命丧于此。”叶晨晚笑吟吟地更用力地捏住他的手腕,骨骼清脆的碎裂声回响在偌大的宫殿,伴随着剧烈颤抖与哀嚎,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哐当坠地。
殿内适时响起宫女的惊呼,想要呼唤侍卫护驾,叶晨晚却抬手示意不必惊动外面的侍卫。
她这才松开手,躬身拾起了这枚匕首放在掌心内把玩,“寒铁淬炼的匕首,当真是锋利,上面还涂了剧毒,要是被这把匕首伤到,恐怕是要当场命丧于此吧。诛九族这样大的罪过,观和道长竟然一点也算不到么?”
叶晨晚转过身,看向高位上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的玄昭,瞧不出喜怒,“看来陛下寻的这位道长水平着实不怎么样,连自己的死期都算不到。”
“朕不知晓朕不知晓!”玄昭早就被这一幕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这个神棍是玄明漪推荐上来的,他以为不过就是个有几分神通的道人,只要能接任祭司的位置不让这个空位落入叶晨晚手中就行。
谁知道谁知道竟然是个胆大包天敢在含元殿内行刺的刺客!
玄昭急切地向着叶晨晚辩解着,“人是他们推荐上来的,朕真的不知道这竟然会是一个刺客!!”
随着叶晨晚抬手,侍从当即拖着这个道人退下,偌大的宫殿内只余下她与玄昭二人。
玄昭坐在龙椅内觳觫着,颤抖着,因为逆光看去叶晨晚的五官隐没在阴影内,他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他还在心中措辞着该如何解释,终于听见叶晨晚开口。
“玄昭。”这是叶晨晚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从前无论如何,她也还会做做面子,“我先前就同你说过,祭司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这些人,都不配与墨拂歌相提并论,更遑论接替她的位置。”
“鉴于我们还要在日后再相见,你最好是少做一点蠢事,免得我为难。”
玄昭坐在至高的龙椅上,颤抖着注视着叶晨晚缓步离开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夕阳下她赤色裙摆铺陈,仿佛残阳坠地化开的血泊。
【作者有话说】
果然还是发疯的赛道比较适合我
190路殊途
◎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如我对你知道的多。◎
春末夏初的时间,正是墨临城最是温煦缱绻的时节,花叶生机勃勃,又未至夏季的灼热,一切都是正正好的温柔。
可惜春季的阳光却照不亮天牢内阴暗的牢房,常年见不到日光的地牢阴冷又潮湿,只有几盏灯烛火光幽微。
穿过错杂的牢房,打开沉重的牢门,通过层层禁制,才来到地底关押重犯的牢房。
素白衣袂是地底唯一的亮色,如雪般垂落而下,有人迤迤然行来,最终停在牢房手臂般粗壮的玄铁栏杆前。
她身后的狱卒姿态极为恭敬,鞍前马后地替她点亮牢房前的灯烛,又替她搬来了椅子让她坐下。
如此大的声响惊动一潭死水,牢房里蜷缩的人影终于抬起头,看向来人。
幽暗的地牢内,只有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熠熠如星子,清明得与昏暗的地底格格不入。
她的眼中未有情绪,只是俯视的目光略显悲悯。
“墨拂歌,她与你同去苗疆,果然还是为了你的眼睛。”在看见墨拂歌已经复明的双眼时,洛祁殊便已经了然了一切。
“是。”地牢内的空气浑浊,混杂着黏腻的血腥气,让墨拂歌颇为不适,只用手中折扇抵着颌骨,闻着扇面的熏香才能够缓解一二,“所以说,原本并不想对你动手,至少这个时候本没有功夫对付你,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墨拂歌看着洛祁殊只能跪坐在牢房内的一个角落,心中清楚叶晨晚应当是废掉了他的经脉免得他再生事端,不过瞧他精神似乎还不错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没受什么折磨。
当然,叶晨晚也没这么好心,之所以没对他下重刑,不过是为了在凌迟那天看上去更有观赏性而已。
她自知自己不是良善之辈,对叶晨晚的打算也不做干涉。
只是想起两年前初遇时,对方是何等的风光,端得一身风姿,现在也不过是阶下囚而已,与自己已是云泥之别。可见朝堂上这局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幸而她不是输家。
“我自己下错的棋,自然是认的我也无话可说。”洛祁殊摇着头冷笑一声,却又忽然死死地盯着她,“但是你为什么要帮她呢?她许诺给了你什么?就凭她愿意给你治你这双眼睛?”
他近乎自言自语道,“我明明也能”
“洛祁殊。”墨拂歌的神色有些疲惫,像是同他说话都耗尽了精力,“你凭什么总是觉得,所有人都该看上你,所有人都不能拒绝你,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我拒绝过你许多次,你都当做耳旁风。”
“因为你总是自视甚高,觉得所有看上你的人都是高攀,你也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人真的需要什么。”
“我有什么错么?难道她给你的东西我给不了么?”洛祁殊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一般,音量大了许多。“我从前就向你许诺过,无论我走到何处,身边的位置都会属于你。”
“你给得了么?”墨拂歌直接地打断了他,沉声反问,“洛祁殊,我不缺金银,也不需要权势。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你却一厢情愿地去说钟意于我,只是因为我像你早逝的母亲。”
半晌的沉默,洛祁殊终于难掩惊诧,“你竟然知道。”
墨拂歌露出一点冰凉的笑意,“你瞧,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如我对你知道的多。”
“不过我对你的了解,是因为我想杀你,你不了解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说着,瞥了一眼地牢天窗落下的一点天光,“也无妨了,洛祁殊,我们两个人不需要彼此理解,我此行,其实也不是来找你的,只是在等一个人。”
“现在我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有什么值得人探望的。”洛祁殊冷笑一声,显然不认为墨拂歌能借他钓到更大的鱼。
“是么?”扇骨轻敲着下颌,墨拂歌只是安静地看向地牢的入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洛祁殊终于想明白了墨拂歌的打算。激动之下他想要站起身质问,却又因为被废掉的经脉重重跌落回地面,“墨拂歌,现在对玄朝皇室动手对你没有好处!”
“我已经容忍过她许多次。”指节漫不经心地摩挲过衣料,只扫了一眼他狼狈坠地的模样。
“她是嫡系的公主,母族势力庞大,也没有在明面上与你们敌对。你贸然动手,只会让朝堂上人心惶惶。”
墨拂歌对他所言全然无动于衷,语气平淡,“嫡系公主,母族势力庞大,还不够我杀她的理由么?”
“至于你说贸然动手她与反贼勾连,自然便算不上贸然了。”
幽深的地牢内忽然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墨拂歌勾了勾唇角,“瞧,我等的人来了。”
全副武装的士兵押送着几个人来到她面前,“祭司大人,敢擅闯天牢和与这贼人勾结的守卫,都一并押来了。”
“洛祁殊,你同我无论赌多少次,似乎都是你输呢。”手中折扇扇面张开,墨拂歌露出一点绝对称不上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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