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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文学www.daomitxt.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190-200(第9/14页)
“从前因为忙碌,一直没有机会来看,今天终于和你一同来看看墨临的景色。”叶晨晚一手撑在栏杆上,示意墨拂歌同她一起看此地风光。
但那人对眼前风景也并不感兴趣,只静静望着面前看风景的人。眼前风光万千,却只有一人入眼。
“不必遗憾于往日,现在殿下能有心带我来看,我也很开心。”
“阿拂会想去看这广袤河山么?”她状若随口地问,仿佛只是寻常情侣间问起一二喜好。
若是往日叶晨晚问起这种问题,墨拂歌定然会警觉许多。但叶晨晚此刻的神色相当平静,似乎只是好奇她的答案。
只沉吟片刻,墨拂歌就如实答,“天下风光虽好,我只寻心安处一隅。”
叶晨晚却仍深深望着她,墨拂歌看她狐疑地神色,淡淡一笑,“怎么,觉得我在糊弄你么?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殿下。”
“”叶晨晚垂眼,摸索着栏杆处经年磨损的痕迹,“明明离至高之位只有一步之遥,我最近却在犹豫。”
“阿拂,我知道那个位置是枷锁。”她终于说出那个自己早已意识到却又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你在我身边,也不会有自由。”
高台上有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墨拂歌眼中闪过一丝极轻的诧异。
她的确没想到,叶晨晚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这一点。
“我很害怕,你在我身边会不快乐。”
“没有,殿下。”墨拂歌终于开口打断了她,怕她再胡思乱想,又重复了一遍,“在你身边,我从来没有不快乐。”
“是么?”叶晨晚有些不相信,“可我知晓,你其实不喜欢宫廷争斗,也不喜欢政务纷杂,金银权势对你如尘土,你想回到清河,守着花鸟书画过清逸的生活。”
经过这些年对墨拂歌的了解,叶晨晚知晓,在京城玩弄权术不过是她身上所背负的血仇逼迫,她其实不爱与人往来,也不爱红尘声色。
“我的确不爱这京城里的人心争斗,但”墨拂歌轻点着下颌,斟酌用词,“这不代表我在你身边不快乐,殿下。这二者并不冲突。”
“玩弄权术并非我所愿,但这若能为你做些什么,便都不值一提。”她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无比坚定,溪流般流过心间,“因为喜爱,才总觉亏欠,总想尽力为你解忧一二。”
那个人站在自己身边,红衣翻飞,似天边被染红的云霞。
“因为喜爱,才总觉亏欠么?”叶晨晚忽然在这一刻很理解这样的感受,“的确如此,阿拂,所以我总担心你不会快乐。”
“你还记得从前在太学的时候么?那时我便觉得,明日能见到你是值得期待的一件事。”她抬眼时面带笑意,就连春风也为之停留,“从前如此,现在亦然,在你身边,便是快乐的。”
提起孩童岁月,叶晨晚也神色颇为感怀,“若是孩童时代,快乐总是简单很多的。”
“现在也可以很简单。”
那双微有冰凉的手捧起她的脸颊,叶晨晚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清晰倒映出自己眉眼。
她任由那双手带过自己的脸庞,而后唇瓣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像是一片飞雪悠悠落下,又被春风融化。
耳畔只有高台上的风声簌簌。
叶晨晚神思飘忽的瞬间,内心闪过些许因愧疚折磨的隐痛。
她明白自己心中惦念过许多东西,既爱看河山广阔,又想要那至高之位,最后又贪念作祟,希望她能留在自己身旁。
但在此一刻她明白,若能与她携手,泛舟芙蓉,醉卧南山,江山又何足轻重?
若能携手,繁华万千抛却,也不足惜。
但她好像从来都知晓自己心中所想。
“殿下,我不希望你在我与江山社稷间难得两全。”
墨拂歌向前迈了一步,正是并肩而立的位置,“于世间多数君王而言,真心与权力不能兼得。但如果只是牺牲我的一点自由,能换得你的两全,我觉得从来值得。因为若要用你的锦绣前程与江山社稷来换我这一点自由,才是不值得。”
“况且自由与否,只在人心一念。是我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又何来囚笼一说?”她笑着伸出了手。
像是邀请,又像是一个誓约。
那双手就在自己面前,只需伸出,便能携手。
叶晨晚未有游移,当即握成十指相扣的手势。
春风吹动江山万里。
“我曾想过千万次,若一定要登高台,也只愿与你携手,只有你配与我并肩。”
若红尘无你,人间也失色。
、
当给皇宫中那位客卿送东西这个烫手山芋被你推我推最后扔给太监小祥子时,他在心里把这群老油条骂了无数遍。但他背无依靠,资历又浅,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陪着笑接过那个气息格外诡异的盒子,往那位客卿的住处走去。
他的害怕不是没有缘由的,这些时日去给这位客卿送东西,被斥责一番都是小事,更有从此人间蒸发再寻不见踪影的。
小祥子一边小心地捧着这个木盒,一边在外面仔细打量着木盒的外观。
实在是瞧不出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只是让他去送货的领事太监告诉他小心些,里面都是名贵的矿石。
他脑海中不禁闪过许多童年时听过的聊斋志异,又想起那些凭空失踪的同僚,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中闪过许多恐怖的猜测。
送货的路途并不算长,很快他就来到了那位客卿暂居的宫殿。
宫内空无一人,只有素色的荼蘼花开得繁盛,花香袭人。他一边小心地往里走,一边唤道,“慕容姑娘?您要的东西小的给您送来了。”
院内才终于响起一声冷淡的应答,“拿过来吧。”
他急忙循着声音跑去,终于在荼蘼花树下看见那个在藤椅上半卧的女子,她靠在椅背上,手中的竹制烟杆中青烟缓缓升腾,眉眼也在烟雾里朦胧不清。
他恭敬地行了个礼,虽然心中好奇,但恐惧还是想让他尽快离开此地,“小的把东西给您放在这儿?”
慕容锦眉眼不动,“把盒子打开。”
“啊是,是。”小祥子应着,拨开了木盒的锁扣,打开了盒子。
只见檀木盒内躺着几枚玄黑色的矿石,大小形状不一,但都流淌着赤色的纹路,看上去格外诡异。只是有的矿石中赤色的痕迹浅淡且杂乱,只有零星几枚纹路赤红,像是流淌的血色。
即使是白日,也掩盖不住这种黑色矿石阴冷的气息。
慕容锦从榻上起身,端着烟斗打量着盒子里的矿石,最终皱着眉深吸了一口烟雾,“怎么都是杂质这么多的次品。”
烟杆在盒子里拨弄着,终于挑出一枚成色较好的矿石,慕容锦拿出这枚矿石递给小祥子,“拿着。”
“啊,我么?”
“拿稳。”
见她的语气已有不耐,小祥子无奈,只能用手握住了这枚矿石。手感冰凉,到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慕容锦的手指虚空一划,小祥子便感觉一阵刺痛,只见自己的掌心已经被划开一道浅浅的伤痕。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伤口的疼痛,随着慕容锦口中念咒,矿石就在他手中震动起来,自己掌心的血痕都被尽数吸收入矿石之中,不仅如此,还没有半分停下的征兆。
小祥子惊恐地想要扔掉这枚矿石,这妖异的石头却像是黏在他手上一般甩也甩不掉。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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