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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无休止地源源不断地吸收着他的血液。

    他的手掌由红润到苍白再到干枯,竟然短短的事件内就变得如老人的手掌一般枯槁!

    慕容锦只是在一旁冷眼注视着小太监的惨叫,直到矿石吸收够了精血,他的手已经是死黑色的肌肤包裹着枯枝般的骨骼,格外可怖。而这矿石吸足了血液,赤色俨然,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她随手把矿石扔回木盒里,漫不经心地留下了其中几枚成色较好的矿石,剩下的次品随着她指尖一点都顷刻化作齑粉,“去告诉元诩,矿石都要按照这个成色的开采,剩下那些次品垃圾不用给我浪费表情了。”

    【作者有话说】

    虽然写这篇文的时候时常觉得这本书脑洞太老了,我自己的审美也有很多变化。

    但是不得不承认墨拂歌的恋爱三观有点太正常了,她的恋爱观是我小说里诸多主要角色中最正常的一个,没有角色能比她更好地平衡奉献和自我。她既可以诚挚地奉献,也不会因为爱情迷失自我。

    后面的角色就能看见神经病搏击大舞台了,已经没有正常人了。

    包括但不限于:

    “你喜欢哪种类型我去演不行吗?”

    “虽然我骗了你感情拿了你的钱权还想杀了你但我爱你啊!”

    “虽然我是控制狂但你不跑不就没关系了吗?”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我就爱做小三怎么你了,小三或许是个不好的词汇,那换成:我心爱的人被她抢走了,听起来是不是就悲情很多?”

    “遇见一个控制狂神经病就已经够倒霉了能遇见两个那更是这辈子有了,她们固然是神经病吧但是喜欢神经病的也没多正常。”[鼓掌]

    198旧南柯

    ◎那便让我做一次佞臣吧,我的陛下。◎

    玄昭从来是个识时务的人,选择他来做这个傀儡,便是考量到了这一点。

    他或许懒惰,或许愚钝,又或许还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叶晨晚都可以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是识时务的。

    和这样的人沟通,总是能省下许多精力。

    在那一日墨拂歌的敲打之后,过了一月,他竟*然就自己写下了禅位的诏书。

    诏书中有言,“玄道陵迟,世失其序”,“幸有宁王神武,靖平四方,绥我宗庙”,“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宁王”。

    此诏一出,朝野在短暂的震惊后,又都复归于平静——谁都知晓叶晨晚不是来做慈善的,迟早会有这样一天,不过早晚而已。

    当然,禅让一事讲究三让三辞,这第一次的禅让,被叶晨晚眉眼不动地推辞了。

    “你那日都同他说了些什么?怎么玄昭诚惶诚恐的连禅位的诏书都写了?”

    自玄昭的禅位诏书一写,有不少朝臣也连带着上书,有劝她上位的,也有大肆吹嘘何处有吉兆,劝她顺应天命的。不过都是些通篇溢美之词的马屁文章,让她不得不浪费许多精力来应付。

    “殿下觉得我说了什么?”坐在一旁饶有趣味看着叶晨晚打发这些废话奏折的墨拂歌抬头,“我可没有恐吓他,不过是向他讲了些当初的故事罢了。”

    叶晨晚自然知晓墨拂歌不会真的去威胁他什么,敲打他的方法有许多,以墨拂歌的手段不必用这种粗鲁的方式。

    只是提起往事,叶晨晚身子后倾靠在椅背上,的确想起许多陈年旧事。“此情此景是否似曾相识?昔时玄靳也是如此逼迫梁献帝禅位与他。”

    墨拂歌用书脊抵着颌骨,嘴角牵起一点讥讽的弧度,“江山更迭,历来如此。殿下不曾以燕云铁骑踏平他玄家河山已是仁慈,怎又为此伤怀?”

    “伤怀?不至于。”叶晨晚摇摇头,“只是略有感慨,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我也要做这窃国之人了。”

    “帝王高位,能者居之。桓帝尚能善终,灵帝都做了十几年君王,殿下为何做不得?难不成玄昭还会比你更有资格坐在龙椅上?”墨拂歌放下手中书册,倾身看她,“再者就算玄靳对前朝皇室刻薄,对开国忠臣寡情,也不妨碍后世也说他是一代明君。”

    此话的确不错,玄靳出身平平,在墨氏的托举下从平平无奇的地方官员做到梁国权臣,最后在梁献帝与太后外戚良久的拉锯下赚尽了好处,坐收渔翁之利。

    他也是同样的手法,逼迫已经沦为傀儡的献帝禅位于他,可在禅让后不过几年时间,梁国剩下的皇室便已各种借口尽数诛杀,连这亡国之君也被赐了一杯鸩酒。而他对于开国功臣的手段也不必再说,墨拂歌与叶晨晚俱是其中的受害者,血痕斑驳,罄竹难书。

    可他作为玄朝的开国之君,励精图治,抚平了中原自云朝覆灭后的百年涂炭,现今还被人赞为一代明君。

    可见历史不过成王败寇,垂青的永远是赢家。而背后血痕累累多少爱恨,史书上不过轻描淡写一点墨痕。

    叶晨晚将手中那些通篇废话的折子扔到了一边,眼中神色玩味许多,“祭司似乎比那些佞臣还要希望我登基许多。”

    墨拂歌听了这话却也不恼,伴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身上环佩璁珑作响,转眼间已叮咚轻敲在耳畔。

    她的指尖很轻地点在叶晨晚肩廓,有几缕发丝垂落而下,在肌肤上泛开细密痒意。梅花香冷,浅浅自鼻尖萦绕入肺腑。

    “是啊,我曾想过许多年,许多次,千千万万遍。”

    叶晨晚伸出手揽住她的腰间,那具腰身便轻巧旋身,顺势坐入了她的怀中。

    墨拂歌的手依然是冰凉的,极轻地用指尖抬起她的颌骨,让她与自己能够对视。

    闪烁的烛光落在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似是星子熠熠,有星河流淌于眼底。

    叶晨晚恍惚间看了眼窗外,朗月皎洁,无星也无云。

    或是星辰都落入了她的眼底,又或是海底心上月在此,纵有千千晚星,从此视而不见。

    她的吐息近在咫尺,带着唯有潮湿的热意,“那便让我做一次佞臣吧,我的陛下。”

    此时怀中人不再是山间月下雪,更像是披薜荔而来的山鬼,如精似魅。

    叶晨晚不得不嗤笑于自己的贪恋,君王还未做得,却已经明白了昏君是何模样。

    “阿拂想做佞臣,我又如何舍得?”

    、

    眼前男人的模样还是一如记忆中的冷峻,眉目冷硬薄情,如同雪山里永不融化的黑曜石。

    真奇怪,为什么会是记忆里——墨衍已经死了许多年,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父亲长什么样子。

    府内陈设一如儿时模样,那张厚重的桌案后是男人冷淡的眉眼,即使是在看向自己时,冰冷的眼神也与看向路人时并无差别。

    “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他的质问也是冰冷的。

    “我知道。”她同样用冷淡的语调回答。

    “墨怀徵种下的苦果,你还没有吃够,还能愚蠢到再去扶植一个新的君王?”墨衍冷笑着看她。

    墨拂歌想,其实墨衍从来不觉得自己令人生厌,即使是对自己的女儿,也总是这样一种凉薄又讥讽的态度。

    “她不一样,你不必如此看待她。”她不耐地反驳。

    “有什么不一样呢,在权力与贪欲面前,众生都一样。”墨衍看她的目光讥讽,却又带了几分怜悯,“你又凭什么觉得她是特别的?在尝过权力的欲望后,没有人能拒绝江山永固,千秋万代。”

    袖口下的指节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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